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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價錢最低的!”
那夥計又叫來一個人,兩個一起拽起他,搖搖倒倒地扶進後院一間小客房裡,把他放倒在床鋪上。他繼續裝醉咕噥著,等那兩人關門走遠後,才坐了起來。
丁豆娘驚得手裡兩個豆團滾到地上都沒發覺。
“莊夫人和董嫂?兩個都死了?怎麼死的?”
“兩人都死在莊夫人家裡。”杜氏說起來時,也滿臉驚悸,“是賣蟲蟻的趙二嫂到我茶肆裡來告訴我的。那天大聚時,莊夫人昏厥了過去,咱們大家不是都散了?後來,莊夫人醒轉了過來,雲夫人讓人僱了頂轎子,把莊夫人送回了家。誰知道第二天她家鄰居一個小女孩兒看見她家後院門虛開條縫,朝裡一望,見莊夫人躺在後院地下。那個女孩兒沒敢進去,趕緊喊了自己爹孃,她爹孃隔著門縫看了,也沒敢進去,又找了幾個鄰舍才一起進去,見莊夫人頭頂全是血汙,人早已經死硬了。”
“那董嫂呢?”
“眾人忙去報了案,官府派人來查時,才發現後屋門裡頭還躺著具屍首,也是個婦人。起先不知道是誰,正巧莊夫人那一夥兒的幾個婦人一起去莊夫人家探望,才認出來那是董嫂。”
“董嫂是和莊夫人一起去的她家?”
“沒。咱們散的時候,董嫂似乎也一起走了。莊夫人是獨個兒回的家。”
“會不會是兩個轎伕做的歹事?”
“不知道。”
“莊夫人家裡東西丟了沒有?”
“家裡箱櫃都好好的,首飾盒子裡金銀珠玉都在,有個櫃子裡還有一百多貫錢和幾十兩銀子,都好好的。應該不是賊進去偷東西,被撞見才殺的人。”
“莊夫人家裡沒有其他人嗎?”
“他家只有他們兩口兒和一個兒子。原先還有個使女,正月間著了病,先回家去了。她丈夫姓郭,是禁軍一個都指揮使,那天在營裡忙著準備金明池慶典,沒有回家。”
“那董嫂什麼時候去的莊夫人家,沒人瞧見?”
“不知道。”
“董嫂家裡人呢?”
“她丈夫不知犯了什麼事,關在大獄裡。家裡只有公婆。”
“官府也沒查出什麼來?”
“沒有。只從董嫂脖頸上的傷痕判斷,她是被人用麻繩勒死的。唉……不管怎麼個死法,我倒還羨慕她們兩個,再不用揪心過活了。如今我丈夫堅決不許我再去尋兒子,我只能整天偷偷地哭,這樣煎熬,倒還不如死了好……”
“丁嫂,杜嫂?”一個年輕女子忽然走了過來,是明慧娘。
遊大奇一眼看到那女子,頓時驚呆。
那個姓盛的船工跳上船走了之後,他心裡頓時空落落的,這船恐怕是回杭州去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再想起船上那女子明淨淨的臉兒,更是失魂落魄,恨不得搭條船,追到杭州去。翟秀兒在一旁不住說話,他卻一句都沒聽進去。昏呆呆走到虹橋口,無意中一抬眼,卻見橋頭邊丁豆娘的豆團攤邊站著一個女子,正是船上那女子。
那女子仍穿著一身半舊的白布衫裙,在遊大奇眼裡,卻像是一朵白蓮一般,周遭所有人與物也隨之化成了一片霧濛濛的湖水。
“你這是發癔症了?”翟秀兒忽然在一旁問。
“還不是被你害的?腦袋被那漢子猛捶了幾拳,這會兒眼前還在冒金花。”遊大奇忙把眼挪開。
“哈哈,是你背時,怨得到我?咦?那邊有隻‘燈盞’,看那背囊,至少是盞‘銅燈盞’,走!趕緊!”
遊大奇大不情願,卻不敢推辭,只得跟著翟秀兒往前走去,走了兩步,他又扭頭望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在和丁豆娘說話,秀挺挺的側臉,襯著烏油油的髮髻,看得他心都化成了雪水。看她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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