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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又打量了程錦和楊思覓一遍，然後什麼也沒說便走進了房子大門，程錦拉著楊思覓跟上。

進門後，程錦可以看到裡面正在打包東西，很多紙箱，很多雜亂的物品，看來這裡正在搬家，他大約地掃了一眼，&ldo;曾總的夫人沒有回國？&rdo;

田先生簡單地道：&ldo;她身體不好。&rdo;似乎這是個很合理的理由一樣。

楊思覓抬頭看著那盞晶瑩璀璨的吊燈，&ldo;他當時就是……&rdo;程錦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他知道楊思覓是要說當時曾錚威就是吊在這個燈上，但現在說這種話真的很不合適。程錦的手心被溫熱的東西舔了一下，他像被燙著了一樣立刻收回了手，不去看其他人表情，鎮定地拉著楊思覓上樓，&ldo;我們先去樓上看看。&rdo;

樓上有四個房間，第一間應該是書房，還好東西還沒裝箱，看起來方便一點。

&ldo;你剛才臉紅了。&rdo;楊思覓輕聲笑道。

程錦偏頭去看楊思覓，無奈地搖頭笑道：&ldo;我覺得我現在都還在臉紅。&rdo;他推著楊思覓在一張滑輪椅上坐下來，楊思覓仰頭看著他，他把在椅子推到書架前，&ldo;看著這裡的主人都喜歡看些什麼書。&rdo;

楊思覓似乎有些失望，&ldo;就這樣？&rdo;

程錦失笑，&ldo;真的要注意一下場合。&rdo;他彎腰用嘴唇碰了碰楊思覓的額頭，&ldo;我去隔壁看看，很快回來。&rdo;

程錦轉身離開，卻看到田先生正站在門邊，程錦聽到有人上樓，但這位田先生完全沒有自覺迴避某些特殊情景的習慣。程錦對他笑了笑，然後轉身走看對面的一間房間，這間是臥室。

田先生也跟了進去，他面無表情地道：&ldo;公安部的人我也認識一些，從沒聽說過有兩個你們這樣的人。&rdo;

程錦道：&ldo;我很少和總部的打交道，但各個公安局的人倒是都有見過，你有興趣的話……&rdo;

田先生斷然道：&ldo;我沒興趣，但你們這種工作態度很不好。&rdo;他很惱怒，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回事？&ldo;我的屬下要是像你們這樣，我立即開除他們。&rdo;

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孜孜不倦地教導你，程錦不知道要做何表情，他今天的工作態度真的很失水準？他把櫃子開啟，把衣服都看了一遍，又把每個抽屜都拉開來檢視，他邊四處翻看著邊道：&ldo;你說得對，他偶爾是有點讓人分心，但是……都是我的錯。&rdo;

估計是程錦的話太敷衍了，田先生厲聲道：&ldo;是很讓你分心！你們這樣為什麼還要一起工作？&rdo;

程錦有些驚訝，看來他徹底地把這位田先生惹火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看向田先生，&ldo;呃，其實我剛才的話只能算是句玩笑話，我們有我們的工作方法，可以說我們是無往不利的搭檔。&rdo;

田先生懷疑道：&ldo;這也是玩笑話？&rdo;他的聲音由於疑問而沒那麼僵硬了。

程錦笑道：&ldo;一點點。&rdo;他轉身繼續他的工作，&ldo;其實我很想說的是另外一句玩笑話，但怕你多心，只好換成了這個。&rdo;

田先生皺眉，&ldo;什麼話？說來聽聽。&rdo;

程錦再次轉過身去，他大笑道：&ldo;因為我這份工作是靠他才得到的，所以我得……抱歉？&rdo;他看到田先生的臉色已經變了，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