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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策冷笑:「還有幾十個箱籠呢?不知裡面都是些什麼稀世珍寶?讓柳管事隱瞞至今?」
「倒是沒有什麼稀世珍寶,有幾箱金銀,布匹裘皮,還有些珍貴擺設,田莊商鋪的地契,一些銀票,剩下的箱籠裡都是極好的藥材與補品……奴婢本也不想收的,讓那些人拉走,可那些人二話不說,給了奴婢單子,轉身就走。奴婢本打算告訴殿下的,但那幾日正值殿下與王二娘子再次遇見,幾日裡都心情大好,奴婢怕說出來敗了殿下的興致,就想著先瞞了下來,等回了宮,就著人給闌珊居送回去。怎成想……怎成想等咱們回了帝京,闌珊居已人去樓空了。」柳南話畢,悄悄的抬頭,偷瞄了皇甫策鐵青的臉色。一時間心中又驚又懼,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絕望。自翠微山回宮,即便是杖殺宮人,皇甫策也是不輕不重的開口,已是許久從未露出這般難看的臉色。
「你倒是真敢,這般多的東西,這麼大的事,竟是瞞到此時。若非今日你自己說漏了嘴,你還打算瞞到何時?」皇甫策聲音很輕很輕,沒露出半分的喜怒來。
柳南不敢爭辯:「奴婢將箱籠都造冊歸了庫,還有娘子那裡的給的底單都儲存著。這大半年的光景,咱們東宮雖面上榮耀風光,但內裡實然……自翠微山回宮後,殿下不再收眾大人的孝敬。陛下歷來節約,幾乎從不賞賜物件與金銀,殿下的私庫當年被燒的乾乾淨淨。自陛下身體大好後,宮中分配下的東西,也一日不如一日。日常支出,雖還有些殿下的俸祿,但不管如何節省,也是入不敷出。」
「東宮可以不要裡子面子,可總要維持必要的生活開支。奴婢們怎樣都好,但殿下自小錦衣玉食,當年大火後又落下了病根,需要日日湯藥滋補,宮中送來的都是陳年的藥材,不發黴都已算好了,怎能入口。想殿下即便在闌珊居里,也沒有受過委屈,那些東西本就給娘子給殿下準備,即便殿下不要,放在娘子那裡也沒甚用處……」
「呵,你的理由可真多啊,說來說去竟都是本宮的不是了。」皇甫策把玩手指,那聲音說不出的陰沉。
「那些準備一看就是用了心,娘子雖是脾氣不太好,但對殿……咱們也沒有過壞心……奴婢也是可憐娘子的一片真心……」
「好一個一片真心!她賀明熙的真心,用得著你一個奴婢可憐!你私裡做下這等不堪之事,竟還是振振有詞!你……噗!」皇甫策猝不及防的噴出一口鮮血來,搖搖欲墜的朝後倒去。
韓耀急忙起身,扶住了皇甫策,急聲道「殿下息怒!這般的小事,何至於……怒極傷肝,萬不可因此,再傷及根本。」
皇甫策幾次閉眼,才熬過那一陣陣的眩暈,顫著手指,咬牙道:「若本宮不用這些,可會餓死?凍死?病死?」
柳南急聲道:「殿下!奴婢怎敢可憐娘子!奴婢是一心為了殿下,所有支出,庫中都有記錄,殿下如今不必往日,端是要用心養護……當年闌珊居內的一切,看似不經意都是用了心的,即便是這景陽宮裡,也不見得……殿下殿下!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待娘子回來,肯定將沒用的原封不動的給她送回去。」
「還不快去請御醫!」柳南一番話未說完,只見皇甫策又吐了兩口血,莫說皇甫策了,聽了這番話,連韓耀都想踹死柳南了,這一句句看似無甚,但皇甫策這般的性格,只怕都捅在了心尖上。
柳南連連稱是,惶急惶忙的朝宮門處跑去。
皇甫策似是疲憊至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面色慘白,更顯得胸口的鮮血驚心奪目,他幾次想抬起手來,可用盡全力也只是手指動了動,急促的呼吸也逐漸變慢了。
韓耀大驚,急聲道:「殿下!殿下!何至如此!只要……這些東西可以千百倍的還回去……殿下,萬不可如此自傷!」
不知過了多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