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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以為孤怕嗎?沒有,突然成了今日這般,孤竟是一點都不害怕,甚至不曾像阿耀這般焦躁、患得患失。孤沒覺得東宮的日子與往日有何不同,甚至看著那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居然有種暢快。任憑風起雲湧,與孤有何干呢?只要孤在乎的,還在乎孤,不離棄,不背棄,孤也許永遠不會害怕。生死這東西,孤已看透了……」
「殿下也大可放心,不管如何,不管會不會走到境地裡!韓耀總會站在殿下這邊,哪怕與全天下對立,臣也絕不會畏懼半分!」
皇甫策凝視著韓耀,許久許久,輕輕的笑了起來,不以為然道:「這些表忠心的話,孤聽許多人說過。話說得再好聽,若做不到又有何用?孤對阿耀也沒甚別的要求,若當真有一日,到了生與死的地步,即便阿耀拋下孤,孤也不會對你有半分怨懟,只是……以後阿耀還是少拿為了孤好的筏子,自作主張的瞞著孤行事才好。」
韓耀蹙眉:「殿下又不是真的冷心冷肺,何必將話說得這般絕情難聽。許多事……臣以為殿下不該知道,不管如何都不會說的。」
皇甫策笑道:「呵,事到如今了,你居然還有不能說的事,可真是執拗啊!也難怪孤一日日的對你沒有耐心了……」
韓耀沉著臉:「不管殿下對臣如何,只要臣覺得會危害殿下的事或是話,臣是不會說的。若殿下想知道什麼,可從別處入手,旁敲側擊或是別的都可以免了。」
皇甫策看向柳南:「還沒有到未時,今日的點心為何要等這麼久?」
柳南身影僵硬了片刻,面有難色的上前兩步,輕聲道:「今日似乎沒有東西送來……奴婢已安排人去膳房去做了,只怕殿下還要等上一會。」
皇甫策微怔了片刻:「莫非孤記錯了日子?」
柳南笑道:「哪能啊!日子是不差的,怕是有事耽擱了吧。高門大戶裡門禁森嚴,難免有一兩次意外。」
皇甫策沉默了片刻:「自翠微山回來,每五日從不間斷,這意外當真來得巧。」
柳南忙道:「殿下莫要胡思亂想,想來意外也不見得來自王家,王二娘子肯定是給殿下備下了,可宮中此時看起來沒變,但戒備越發的森嚴了。莫說從宮外遞吃食,即便想遞一張紙條只怕也困難重重。高將軍那樣的犟脾氣您還不知道,就算是王大人親自送來點心,也不見得能過了高將軍的檢查。」
「是呀,阿雅斷不會如此的,想來是宮中開始為難了……呵。」皇甫策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雲絹可還有?」
韓耀抬眸看了皇甫策一眼,隨即沉下了眼眸,掩蓋了眼底的異色。柳南見韓耀沒有幫忙說話的意思,忙道:「有的有的,都還沒有動過。」
皇甫策垂眸抿了口茶水:「你著人都給二娘子。」
柳南連連點頭:「哎!……都送嗎?」
皇甫策點頭:「都送去吧。王氏那樣的人家,想必也不會在乎東西多少。只是如你所說,宮中這般行事,阿雅親手做下的點心,若因此送不進來,只怕心裡也會不好受。」
第62章 第三章:千金縱買相如賦(13)
柳南幾次看向韓耀,卻不見韓耀抬頭,只有陪著笑臉,為難的開口道:「殿下,也不用全部都送去……庫中積存了不少,若都拿出來,實在太多了。」
皇甫策側目蹙眉道:「自翠微山回宮,皇叔賞下的東西都是有數的,素日裡孤的褻衣褻褲都是用雲絹做的,如今還能剩下那麼多?」
柳南臉上的笑容已有些僵硬了:「陛下是賞得不多,但當初從闌珊居出來的時候,娘子給備下的那些箱籠,殿下可還記得?衣履束帶,發冠佩飾,褻衣褻褲,一年四季的外袍,甚至光裘皮大氅都有一個箱籠……殿下自來只穿雲絹所作的褻衣,當初娘子備下了不少成衣和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