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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這個戴海燕在哪裡？&rdo;

&ldo;在上海念大學，復旦的，生物系的，現在都讀到博士了吧。&rdo;

&ldo;生物系？&rdo;

我和藥不然對視一眼，這個領域和古董鑑定差得可有點遠。

戴鶴軒眼皮一翻：&ldo;怎麼了？我這個侄女智商很高，頭腦可比你們聰明多了，文理兼修，正經是才女。&rdo;說到這，他咂了咂嘴，惋惜道，&ldo;可惜誤入歧途，陷入西方那一套形而下學的理論中，不然她來跟我一起修煉黃帝內功，成就未必在我之下。&rdo;

我懶得聽他自吹自擂，催促他快把聯絡方式和地址給我。戴鶴軒道：&ldo;我先說清楚啊，你去見她，別說是我介紹的，不然……嘿嘿，可別怪我沒提醒你。&rdo;

&ldo;我知道，你快給我。&rdo;

戴鶴軒揚頭對弟子嚷道：&ldo;哎，徐方，上次你不是給那個記者抄了一份戴海燕的地址嗎？那記者叫什麼來著？&rdo;

&ldo;鍾愛華，上海《光明日報》的。&rdo;那位弟子恭敬地說。

我一口水差點嗆到。

很快那名弟子把抄的地址拿了過來。我臉色鐵青，抓住戴鶴軒的手腕道：&ldo;這個鐘愛華，來找過你？&rdo;

&ldo;對啊，就是上禮拜。&rdo;戴鶴軒有點莫名其妙。

&ldo;都問了些什麼？&rdo;

戴鶴軒得意道：&ldo;問了很多。黃帝內功的最新研究進展、功法推廣班的宣傳力度、還有一些基礎氣功理論，我們談了很久，別看他年紀輕，卻很有眼光，一眼就看出這門內功對於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指導意義。&rdo;

鍾愛華這個傢伙，最擅長蠱惑人心和吹捧。我在鄭州，也是被他三言兩語幾碗米湯灌下去，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偉大英雄。

&ldo;那他為什麼要戴海燕的地址？&rdo;

&ldo;他說新聞報導要兼顧多方意見，認為戴海燕很有代表性，她既代表了家族保守勢力，也代表了入侵的西方思潮。透過對她的採訪，可以體現出我與這兩種思潮做鬥爭的……&rdo;

&ldo;告辭！&rdo;

我打斷戴鶴軒喋喋不休的屁話，從他弟子手裡接過地址，起身就往外走。戴鶴軒沒料到我走得這麼幹脆，只來得及在後頭喊了一嗓子：&ldo;喂，你別忘了，你已經簽了合同。&rdo;

我和藥不然快步離開江邊別墅，臉色嚴峻。

百瑞蓮的大計劃，果然還在繼續。鍾愛華既然到了這裡，說明他們也已經注意到了戴熙所說的&ldo;殘本&rdo;問題，這些人的調查力量當真不得了，戴家和《清明上河圖》的關係如此隱秘，他們居然都能查到，而且還比我們先走了一步。

&ldo;他比咱們先動手了好幾天，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吶。&rdo;藥不然邊走邊說。

我&ldo;嗯&rdo;了一聲，心情無比沉重。如今五脈和百瑞蓮處於相持狀態，在這個微妙的局勢之下，誰先拿到殘本的訊息，誰就能獲得一張大牌。以鍾愛華和他背後的勢力的佈局手腕，如果再讓他們先動幾天，那我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

藥不然見我愁眉不展，開口勸道：&ldo;不過哥們兒你也別太擔心。《清明上河圖》到底有沒有殘本，這事還不好說，說不定戴熙只是信口胡勒勒呢。&rdo;

我搖搖頭：&ldo;我最怕的，是鍾愛華先行滅口，把這條線索斬斷，我們可就麻煩了。&rdo;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