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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呸!鄧天一,我胡胡李以前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這條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你個狗東西有啥手段儘管使出來好了,你胡大爺接著!&rdo;
鄧員外可沒想到人還真有臭硬的,他前後左右瞄了胡胡李好多眼,那會兒如果他要有一張血盆大口,估計胡胡李已經被他一口吞吃了。
&ldo;喲哈!馬沒毛病你還真成了龍了,也不摸摸自己長了幾根助骨,我今兒就發發慈悲,幫著你數數你有幾根肋巴叉,幫你把長歪的背梁骨給修理一下。嗯!上!&rdo;
鄧員外冷笑一聲,灑金摺扇向後一揮,他背後那幾位早已活動手腳活動的不耐煩了,一聽號令,&ldo;哇呀呀&rdo;叫著就把胡胡李圍到了正當中,胡胡李已經料到今日之事絕不會輕易了斷,他也在暗暗鎮靜心神,準備和鄧員外的走狗鬥上一鬥。
那幾位一圍上來便又是拳打,又是腳踢,且不說胡胡李一人兩拳難抵四手,就是一對一憑著他那塊頭也不是對手,年輕時候跟著王大哥學的幾手功夫擱下久了,再加上也沒了年輕時的精力和盛氣,所以開始時胡胡李還似模似樣地應付了三招兩式,這三招兩式一過,胡胡李非但左支右絀,捉襟見肘,而且頭上冒汗,力氣也不從心了。
鄧員外搖著灑金摺扇在旁邊看著,胡胡李只要一捱打他便幸災樂禍地撫掌大笑:
&ldo;哈哈!你小混帳東西,又一下!哈哈哈!又一下!滋味怎麼樣啊!沒有摟著你老婆睡覺舒服吧!哼!你他孃的,我就不信一個連家都幾乎保不住的賴皮狗還想翻天,對!狠勁揍他,出了人命我負責。&rdo;
胡胡李已經捱了好多下,雖然並沒有打住要害,可是那幾個家丁醋缽大小的拳頭真不是吃素的,有一下揍到他的助骨上,瞬間的疼痛幾乎使他失去了知覺,接踵而至的肋骨斷裂般的痛楚一浪高過一浪,他的喉頭髮甜,似乎想吐血,又似乎想吐酸水,眼前的人影晃來晃去。一個接一個的拳頭穿花蝴蝶般地從他眼前掠過。接下來便是如中裂帛般的聲響和徹骨的疼痛。他漸漸地已分辨不出什麼是聲音,什麼是痛疼,他的眼睛也模糊成一片,他努力睜大還是啥也看不見,恍惚間他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變成了一隻碩大無比的耳朵,鄧員外就站在耳朵眼裡得意地狂笑。笑聲如雷鳴,震得耳鼓嗡嗡直響,就在這種巨大的震顫中,他感覺到有一拳結結實實地揍到他的鼻子上,一股腥腥的氣味瀰漫開來,天眩地轉,他失去了最後一絲知覺。
胡胡李是被小靈傑和國泰一塊拖回家的,兩兄弟晌午時給老爹送飯,竟然發現老爹滿臉是血躺倒在自家地頭上人事不知,整好的地裡給弄得亂七八糟,踩得成了鐵板一塊,小靈傑往地邊梗一看,啥事都明白了。不過這次小靈傑表現得極為冷靜,先和哥哥把老爹橫拖豎拽弄回家,然後便從灶屋裡找了把破菜刀坐院裡磨,曹氏一看丈夫這樣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手忙腳亂地打了盆水幫丈夫擦去臉上的血,又把他拖到床上。然後便坐在一邊垂淚,也顧不得管二小子幹啥了。
胡胡李醒來後頭疼欲裂,睜開眼看看曹氏在旁邊坐著,其實他的傷都是皮肉小傷,骨頭都還好好的,這麼躺著昏昏沉沉歇了許久,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一問曹氏才曉得是大兒子和二兒子把他扶回來的,看看旁邊,大兒子木呆呆地坐著,二兒子卻不知去向,胡胡李覺出不妙,知子莫若父,他立刻就讓曹氏去找小靈傑,國泰要去他都不讓。
曹氏出了屋門看看小靈傑正撅著屁股在那兒醮著水霍霍磨刀。曹氏嚇了一跳,看那把又鏽又鈍的菜刀已給二兒子磨得雪亮雪亮,這才明白丈夫的良苦用心。她忙不迭地上去想把小靈傑叫起來,那知小靈傑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雪亮的菜刀頭都不回,兩隻手還是不停地抓著菜刀往磨刀石上劃拉。曹氏走過去,硬起手腕想給這個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