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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瞪大了眼珠子,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發現了,但又轉念一想,此刻他是元神出竅,她怎麼能看得到。
那雙眼珠生的極是靈動,她的眉毛突然跳了兩下,對著予祁的元神,咬著下唇露出幾絲得意的笑,只見她裙裾輕轉,揚起的水藍色裙襬十分優雅,瞬間變作一把玉骨折扇,穩穩當當得躺在九里香的枝椏上。
予祁的元神在花樹下站了好久,幾萬年來從沒有過的情緒漫上他的臉龐,是真真實實不用掩藏的欣喜。那一晚,予祁太子的元神便是這樣動情地望著九里香花樹上的玉骨折扇,未捨得移動半步。只是連累了殿中央的侍僕,俯身驚惶地跪了一夜。
夏日,其實是十分悶熱的。
那一天,他握著扇子找到婧宸,怕是因為這天上唯有婧宸這個妹妹心性單純,他信得過。婧宸瞪大了眼珠子,愣了許久才託著下巴問:“你是說每日傍晚將扇子託付給我,清晨再還給你?”
他拂了拂杯中的茶芽,點點頭。
“喲喲,予祁太子這番是怎麼了,怎捨得把你的寶貝扇子託給旁人啦?”婧宸笑得明豔動人,語氣也是大膽的揶揄。
“進來天氣越發熱了,長安玉,可生清涼。這扇子單單置於你的殿裡便能消去半分暑意,我只是借與你用用罷了。”說完他灌了一口茶,天界太子這個位置坐久了,見風使舵的伎倆他不屑於用,偶爾撒個謊卻令他覺得心情十分舒暢。
其實,他不過是想讓早已幻化成仙的長寧,夜晚可隨意沐浴消暑而不必慌張罷了,他是男兒身,在他的殿里長寧總有諸多不便,跟著婧宸,她便不會太多顧忌。所幸,心性單純的婧宸信了這個謊,還樂滋滋兒地給他添了茶水道:“還是哥哥疼我。”
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猶記得婧宸曾說,她是第一個見到長寧幻化成仙子的神仙,如今看來,她是被騙了。看到這一幕的本神君無奈扶額,不曉得婧宸若是知道了她這個哥哥的真實用意,會不會輪了鞋底,招呼上去。
但好在,長寧夜夜同婧宸處在一起的時日裡,彼此的情誼真真切切,赤若足金。
酷暑終於過去。長寧在婧宸殿中待的最後一晚,予祁殿下被天帝召見了。
他不自意做了一個平日裡為了藏起長寧而攥住袖口的動作,這個動作沒有逃出天帝大人的眼睛。
而接下來天帝大人的話,也恰恰應了當初本神君關於那副“棋子”的猜想,高高在上的天帝,怎麼會僅僅要一副棋子呢?他有更遠的想法。
入眼處,天帝大人拉過予祁攥住袖口的手,若一個和藹親切的長輩那樣,輕輕地撫平予祁衣袖上被攥出的褶皺,語氣裡包含了許多期望道:“如今,商鉞手裡的兵權已達百萬之多,父君我委實不大放心。”
儘管在天帝大人看不到的、予祁殿下後背上,汗漬已經從華服上蓄出來,可他面上卻依舊鎮定自若,看不出分毫緊張地對天帝說:“兒臣會全力以赴,還請父君安心。”
不過第二日,婧宸去太子府還扇子的時候,恰好遇到數百枚致命銀箭、簌簌朝了予祁太子身後射去。婧宸大驚,卻不料手中的扇子一躍而出,霍然一個扇展,揚起啪的一聲響,百枚致命銀箭被這扇子一擋,完全失去威力。頹然落地的長寧扇,不過一瞬的功夫,密密麻麻的窟窿穿過九里香扇面,是狼狽得不能再狼狽的樣子。
而恰恰漏過的一枚銀箭,是同樣“挺身而出”,貼了商鉞之女——婉茗仙子的腳踝擦過去。
我不信,當即抱起婉茗奔向廂房的予祁太子,沒有看到地上那滿是窟窿的玉骨折扇。
我也不信,他對這把長寧扇,沒有一點悲痛沒有一點憐惜。
可他卻是抱著婉茗,大步流星,奔進廂房,“速傳藥仙!”他吩咐殿中的仙娥,面上緊張在乎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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