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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呼海嘯,比電視裡皇帝上朝還要震撼。
「子嗣綿延」幾個字,聽得松似月如芒刺背。
但看著身邊沉穩嚴肅的顧之舟,她一顆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至少從表面看,顧之舟已經完全掌握了顧氏集團。
就算顧長海從植物人狀態醒來,怕是也無力撼動他的地位。
顧之舟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宴會正式開始。
古樸典雅的八仙桌滿滿當當擺了兩個廳。
院子中央的藕塘裡臨時搭了個戲臺,戲班子吹吹打打,熱鬧極了。
男女分開在兩個廳入席。
松似月雖然是女主人,但那些鼻孔朝天的太太小姐們,都只是明面上恭敬,實際誰也不把她放在眼裡。
這裡每個人都知道顧之舟娶她只是個幌子。
還有很多太太也都聽說今天並不是松似月的生日。
所有對她的態度都更加敷衍。
反而捧著一直吃齋唸佛的朱雪凝。
離了顧之舟,朱雪凝一改剛才的驚慌,女菩薩一樣端得大方得體:「快,大家都入座,小月今天是壽星,壽星最大,來坐媽身邊來。」
松似月只好坐過去。
一張醫美臉上下打量松似月:「喲,這是二少奶奶吧?聽說以前是跳舞的?怪不得身段這麼好,我看跟那臺子上的花旦有一拼。」
醫美臉姓秦,大家都叫她秦夫人。
她之所以敢當著松似月的面挑釁,是因為她是朱雪凝的一個遠房表親。
早年嫁了個富商。
富商家裡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加上她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女兒。
沒過兩年好日子,母女倆就被富商的小三掃地出門了。
走投無路只能來投靠朱雪凝。
秦夫人拿戲子跟松似月比,顯然就是侮辱了。
隔壁歡笑晏晏,松似月不想壞了顧之舟的興致,於是沒接腔。
打狗還要看主人,眾人都暗暗窺探朱雪凝的臉色。
朱雪凝沒說話,慢條斯理呷了口湯。
秦夫人膽子大了起來:「聽說二少奶奶當年一舞傾城,國外的大獎拿了個遍,被譽為什麼——最年輕的舞蹈家。今天是個好日子,戲臺子也搭好了,您給我們展示一段吧?」
松似月性格好,行事低調。
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給顧之舟添麻煩。
但被人這麼明目張膽侮辱自己職業,她還是難以接受。
於是慢條斯理放下筷子,接過傭人遞上來的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唇角:「秦夫人也說了,我那些大獎都是在國外拿的,各國的風土人情不同,夫人不一定欣賞得來。」
言外之意,想看我跳舞,你不配!
秦夫人似是沒想到松似月這麼伶牙俐齒,竟然當眾下她的面子。
剛要張嘴反駁,松似月淺淺笑了一下,輕飄飄岔開了話題:「對了,我聽說秦小姐已經完成了學業,怎麼還不回國,是要在留在海外嗎?」
提起女兒,秦夫人滿臉驕傲,她冷哼一聲:「我女兒可沒那崇洋媚外的壞毛病,她讀的最貴的貴族學校,完成學業當然要回來為祖國做貢獻。」
其他夫人立刻對秦小姐一通讚美。
秦夫人得意揚起下巴,像是要把天花板戳個窟窿。
松似月打一巴掌給顆糖,懟了秦夫人又故意提起她引以為傲的女兒。
這如果換個聰明的女人,一定會見好就收。
可秦夫人偏偏是個蠢貨,她沾沾自喜一番,又繼續找松似月的不痛快:「今兒這花旦是哪個戲班子的,還真是不錯,這身段兒。嘖嘖,仔細看倒是有幾分二少奶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