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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弦安頭回聽說,五彩會還能驅病魔?
童鷗是土生土長的西南人,解釋道,五彩會可大可小,一個村鎮裡只要有人提出來,並且願意擺酒宴客,那麼哪怕只是為了單純慶祝心情好,也能開一場歡會。
&ldo;所以那鬼也許是不想餘府成功驅魔。&rdo;柳弦安站在桌邊,&ldo;總不會是餘琮的仇家,為了咒他趕緊死,所以搞出這場鬧劇吧?&rdo;
多荒謬的理由也有可能,因為世間確實什麼人都有,但也得查出證據才作數。梁戍讓童鷗先回了府衙,柳弦安問:&ldo;王爺有何計劃?&rdo;
梁戍原本想說,先命人前去餘府查探,但話到嘴邊卻不動聲色一轉,變成了&ldo;我今夜先去餘府看看&rdo;。
&ldo;王爺要親自去?&rdo;
&ldo;是。&rdo;
柳弦安應了一聲,隨他一道在街上慢慢走,走了一陣,梁戍又問:&ldo;你想不想去?&rdo;
柳弦安不假思索,我想。
&ldo;那晚上一起去吧。&rdo;
&ldo;好啊。&rdo;
一問一答之流暢自然,就好像餘府是一個很有名的遊玩景點,外地人來了都得去一趟。
街道兩側的鋪子已經比昨日多開了幾家,大家總還是要過日子的。柳弦安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後也沒吃什麼東西,此時被煎炒烹炸的香氣一燻,肚子立刻就&ldo;咕咕&rdo;叫了起來。梁戍在街邊給他買了一塊鹹鹹甜甜的糕點:&ldo;先少墊一墊,等會我們去吃碧影樓。&rdo;
碧影樓是城裡最大的酒樓,前幾天一直沒開業。柳弦安捧著糕點,咬了兩口,剩下的果然沒再吃。梁戍便自然而然地從他手裡抽走,三兩口自己吃下肚。
柳弦安看著他捏著糕點的大手,又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今晨那個夢。
雖然驍王殿下經常不打招呼就往自己的三千世界裡跑,還十次有八次都不穿衣服,可那都是泡在溫泉中的,為了滌清身上的血腥殺戮與疲憊,並不曖昧,甚至有那麼一點蒼涼和悲壯。
但不穿衣服地來摸自己,顯然就和戰爭沒有半文錢的關係,柳弦安想得入神,哪怕早已活了四萬八千歲,這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陌生領域,飄飄似躺在千重浪裡。
浪了一會兒,柳二公子稍微撥出一口氣,又扭頭瞄了眼梁戍。
梁戍手裡還捏著最後一口糕,見他看自己,便問:&ldo;吃不吃?&rdo;
柳弦安答:&ldo;不吃。&rdo;
梁戍說:&ldo;你嫌我。&rdo;
&ldo;我不餓。&rdo;
&ldo;你就是嫌我。&rdo;
柳弦安被吵得不行,只好張嘴把那一點糕給吃了,想求個清靜,梁戍卻看著他又軟又潤的唇,又起了一點別的心思。詩書裡常說美人唇若丹霞面若白雪,梁戍起初還想,白配紅,這不跟個鬼似的,好看在哪裡?結果現在才發覺,是自己先前沒見過世面,搭在一起是真的好看,如雪如櫻,古人誠不我欺。
柳弦安問:&ldo;王爺看什麼?&rdo;
梁戍伸出拇指,替他擦掉了臉上一點糕點渣。
拇指上帶著薄繭,像這種粗糙又溫柔的觸控,柳二公子已經在夢中搶先體驗了一回,便沒有吭聲,繼續走著路思考,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夢到王爺,雖然好像誰都可以,但這未免也太可以了。
梁戍問:&ldo;在想餘府的事?&rdo;
柳弦安答:&ldo;在想我的夢。&rdo;
&ldo;又做夢了。&rdo;梁戍伸手攬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