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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萬姑娘自幼就在山中到處討生活，所以身上有不少舊傷，那具白骨的確是她。&rdo;童鷗眼眶赤紅，稍微冷靜片刻，方才繼續道，&ldo;但孩子……只懷過兩三個月的孩子，也能看出來嗎?&rdo;

&ldo;不止兩三個月。&rdo;柳弦安道，&ldo;孩子已經足月，而且被生了出來。&rdo;

這話一出，就連梁戍也皺起眉頭，童鷗更是五雷轟頂：&ldo;……這，當真?&rdo;

柳弦安點頭：&ldo;當真。&rdo;

按照童鷗的供述，萬圓在下山時，肚子裡的孩子頂多兩個月，再加上城裡的兩個月，遠不夠足月生產。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萬圓在被收押入獄後，並沒有立刻撞牆自盡，而是被人悄悄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等她將孩子生下來後，再……

童鷗喃喃道：&ldo;等她生下了孩子，那些人才殺了她，又把屍體裝回了空的棺木中。&rdo;

這樣就能解釋清楚案件的所有疑點，為何棺木是空的，為何後來卻又被裝進了屍骨。真相遠比人們所以為的真相更加血腥殘忍，童鷗雙手抱住頭，不敢再想她在生前都遭遇了什麼。柳弦安嘆了口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ldo;你要歇一陣嗎?&rdo;

&ldo;不……不用。&rdo;童鷗垂著頭，伸手亂七八糟地抹了淚，咬牙道，&ldo;我要替她報仇。&rdo;

&ldo;你昨晚為何要去餘琮家中?&rdo;

&ldo;因為當年是餘琮的兒子去勸的萬叔，說自己已經將萬姑娘的遺容擦乾淨了，不必再看，又說棺木也是選最好的，萬一起了釘子，怕是死者魂魄難安，字字句句都在催促著要快些下葬。&rdo;童鷗道，&ldo;我在得知了萬姑娘的死訊後，就一直在找萬叔，後來在一家即將廢棄的破舊善堂裡找到了他，人已經不清醒了，帶回軍營調養了大半年，方才能張口說話。&rdo;

柳弦安道：&ldo;所以你便覺得餘琮和他的兒子有問題?&rdo;

童鷗道：&ldo;也不止是這個原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查白福教。餘家雖說対外以慷慨善人自居，但家中錢財卻來路不明，我們在這対父子身邊放了不少餌，其實本該等段時間再收線的，但我昨日在得知萬姑娘曾懷有身孕後，實在……便一時昏了頭，幸有王爺出手相救。&rdo;

&ldo;不必謝本王，這昏頭換來的軍棍，待事情解決之後，再自己回軍營去領。&rdo;梁戍道，&ldo;先將你們這些年來查到的，關於白福教和懷貞城的線索，一一說來聽聽。&rdo;

作者有話要說：

阿寧：奮筆寫家書。

柳莊主：欣慰。

大柳：欣慰。

小柳：我猜你們不知道另一個主角是誰。

‐‐‐‐‐‐

小梁：請老婆喝奶茶。

第60章

童鷗道：&ldo;餘府在這些年裡, 表現得實在太乾淨清白了。按理來說這種地方大戶，應該是白福教的第一拉攏物件，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放鬆對餘琮、餘重父子的關注, 但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似乎完全沒有邪教弟子登門遊說餘家人。&rdo;

柳弦安明白他的意思, 太乾淨、太清白是沒有錯的，但那得是白福教拉攏不成後的乾淨清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是一頭肥羊，邪 教卻像是完全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