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5 頁)
的記憶也都摒棄了,現在與她細談她母親的身世,沒有什麼不妥。
她對這些不甚在意,知道神位上該怎麼寫就夠了。又同辰河閒聊一陣,僕婢進來通傳,說使君到了,辰河站起身道:“我先出去支應,你好好打扮打扮,洗個臉,敷上點粉。看你臉色不佳,再擦些胭脂就好了。”
蓮燈笑起來,“阿兄怎麼和傅姆似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辰河出了院門,她悵然坐了一會兒,把玉竹枝重新戴起來,那塊鐵片收到妝匣裡。坐在銅鏡前篦發綰髻,照辰河的吩咐裝扮上,隨手捻個花鈿貼在眉心,左右照照,氣色果然改善了些。
關於那位節度使,她實在有些尷尬。那天進宮回絕過,不知是聖上沒有把話傳到,他的態度還是照舊,來拜訪過兩次,她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難為他百折不撓,辰河邀他,他便又來了,她再不賞臉,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換了件衣裳往前,辰河請他在涼亭賞花喝茶。她從小徑上過來,遠遠看見他,他穿著寬鬆的羅衣,束著髻子。她腳下放慢了,擰起眉頭思量,總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能把羅衣穿出道骨仙風的味道……
他們在亭裡向她招手,她搖了搖扇子。提裙上臺階,盛希夷還如那次在宮中一樣,很快下來接應她,兩手前後虛扶著,以防萬一。她入亭子,對他淺淺一笑,“你前兩次來,我都沒能相見,真不好意思。”
盛希夷很大度,“是我來得不湊巧,我也怕你嫌我麻煩,一次次來……我只是不放心你的病症,現在都好了嗎?”
她說好了,“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春困夏乏,懶病犯了。”說著偏過頭吩咐廝兒,“今天怪熱的,把席設在這裡吧,這裡涼快。”
廝兒領命去了,辰河和他聊西域風土人情,蓮燈倚著亭柱聽他們說話,都是極斯文的人,談吐文雅,讓她想起辰河為她設過的相親局。局上也是一幫文人雅士,吟詩作畫、奏樂取樂,後來不知什麼緣故,不歡而散了。
她的記憶就這麼古怪,到了某個階段突然中斷,再要想,怎麼都連線不上。罷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她托腮聽他們說起西域的儒家,多少舊族為避戰火在河西走廊安家落戶,出了哪位領袖,有了多大的成就。都是男人的話題,她竟也聽得津津有味。
辰河是個識趣的人,留在這裡只為緩解尷尬。一頓飯後氣氛輕鬆活躍起來,他就想著該騰出空間給他們獨處了。
“下半晌有人給我送手札來,我得親自相迎,就先告辭了。你們二位接著談吧,談談希夷的牡丹。愛花的人性情溫和,我們殿下有時候急躁,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取長補短,這倒很好。”說著起身拱拱手,“阿妹,我這就去了,你好生款待貴客。”
蓮燈知道他是想促成,站起來送到臺階上,請他走好。
盛 希夷的口才不錯,辰河不在了也不會顯得冷清,他同她聊一些女孩子感興趣的話題,比如養鳥和鞦韆,甚至還有波斯工匠做金線的工藝。蓮燈聽著,仍舊有些溫吞的 樣子,似乎不怎麼感興趣。他悄悄嘆了口氣,復重新抖擻起精神,笑道:“上次說給你送牡丹花苗,因你一直在病中,到現在都沒有辦成。你稍等,我命人回去搬幾 株來,伺候得當,來年花盤能有銅盆大呢!”
其實她對養花養草外行得很,他要逗她高興,還不如抽刀與她切磋兩局。她想提議,最後到底忍住了。畢竟現在身份不同,不允許她再舞刀弄棒了。轉頭看見九色探頭探腦,心裡一高興,招它過來,問佳人哪裡去了。
佳人有了身孕,開始小心翼翼養胎,不怎麼在外走動了。九色往西邊抬了抬頭,表示她在湖邊消食。蓮燈便叮囑它,不能撇下佳人獨自亂逛,要和娘子在一起。九色一面受教,一面看了盛希夷一眼,態度很敵對。
一般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