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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分析聯絡到邾儀父身上,卻有些讓人糊塗了,因為《春秋》對邾儀父和魯隱公的這次會盟既不是書日,也不是書時,而是取了個中間值——書月,即「三月,公及邾儀父盟於蔑(眜)」,這個「三月」又該怎麼解釋呢?到底是褒還是貶呢?
另一個問題是:前邊才講邾儀父稱字表示了孔子對他的褒獎了,應該不會又用書月來表示貶斥吧?
何休和徐彥的意見是:稱「邾儀父」表示褒獎,稱會盟日期表示貶斥,這是兩回事,不可混為一談。前者之褒,是因為邾儀父第一個慕新王之義前來修好;後者之貶,一是因為會盟之事一般都該貶一下的,二是因為從《春秋》後文來看,在魯隱公七年有「公伐邾婁」,兩國又開戰了,可見隱公元年的會盟是小信而非大信。823
事情當真如此嗎?畢竟人與人之間、諸侯國與諸侯國之間,總免不了有一些來往,自然也免不了有一些約定,為什麼孔子(或公羊家眼裡的孔子)對會盟之事採取如此的態度呢?那麼,既然會盟行為在社會生活中是免不了的,他(他們)又認為怎樣做才是正確的呢?
公羊家對此是有過正解的。何休和徐彥搬出《春秋經·桓公三年》的一段話作為榜樣:「夏,齊侯、衛侯胥命於蒲。」824這是說:桓公三年夏天,齊侯和衛侯在蒲這個地方「胥命」。——首先值得注意的是:這句話裡表示時間的詞是「夏」,也就是依「書時」的義例,既沒有記載月份,更沒有記載具體日期。而所謂「胥命」,依公羊家的解釋,也是一種會盟,和一般會盟的區別是:一般會盟要搞歃血儀式,胥命卻沒有這種儀式。《公羊傳》是讚許「胥命」這種方式的,並總結說:「古者不盟,結言而退。」825這就是說,古人社會風氣好,如果要有什麼約定,口頭一說就夠了,不搞發誓賭咒立盟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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