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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順著她的話想像了一下,實在覺得可怕。
她安撫道:「至少你那時候不是在看什麼強制愛419小黃文。」
「那倒是。」
「所以你爸媽分析出什麼了?」
「沒分析出什麼。他們哪裡懂我的快樂,最後只說可以看,但是不能影響三觀和日常生活。」
「還給我科普了正確的愛情觀,順便給我餵了一嘴狗糧。」
望舒覺得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季吟秋的爸媽總能做出些讓她驚訝的事,叫她發現,原來這世界上的父母子女關係,還有這樣一種狀態。
大課間的時候,望舒抽空去了趟語文組的辦公室,給語文老師袁盛蓉提交了一份報名申請表——是申請加入學校廣播社的申請表。
她沒跟她媽媽說實話,袁老師根本沒有邀請她加入廣播社,只是在大一剛開學的時候,誇過望舒聲音條件很好,清朗而溫柔,像是秋日清晨穿過走廊的風。
她當時很喜歡廣播社,卻知道何月肯定不會同意,便直接放棄了。
原生家庭給她帶來的影響不可謂不大,控制慾很強的何月這些年教會她的最根深蒂固的東西,就是放棄。
想要的玩具、想玩的遊戲、想學的東西,不是沒有鬧過哭過,但最終都是以她紅著眼睛向何月道歉而收場。
望舒想想小時候那個心懷期望的自己,覺得真是狼狽而又可憐。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一點點餘力,來自己給自己一些東西。
她想讓凌越記住。
更重要的是——她想反抗。
從袁老師辦公室出來,她迎面碰上了凌越和隔壁班另一個男生,很眼熟,但她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
那個男生一見她,似乎想起了上週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對她點了點頭,還跟凌越打趣:「哎,你的大恩人來了。」
望舒想跟凌越多說幾句話,於是別有心機地停了腳步,跟那個不認識的男生對話:「什麼大恩人。」
「我就是覺得廣播社這麼沒了太可惜了。」
「本身那件事也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
一邊說話,一邊不動聲色地瞥了兩眼凌越。
他這次心情好像好了很多,眼睛裡沒什麼陰霾,又變成了平日裡那個溫和大男孩,還主動跟她講話:「那還是謝謝你啊,二班班長,那篇徵文也算是歪打正著幫我解了圍。」
剛剛背著何月交申請表的上頭快意還沒消散,望舒想著上週他掃過自己時的那個陌生眼神,脫口而出一句:「凌越,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名字啊?怎麼每次見我都叫我班長?」
話一出口,她就立刻感覺有些失言。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不懷好意的挑釁啊,救命。
她只能趕緊匆匆補了一個像是在看玩笑的假笑。
凌越一頓,纏繞在指尖上的繩子一鬆,學生會的工作牌一頭栽到了半空中。
「記得啊,」他抬起眼睛認真地看著望舒,深黑的瞳仁裡倒映她的影子,讓人感受到被尊重著,「你叫望舒。」
「羲和望舒,月亮嘛,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
羲和、望舒,中國古代的日、月之神。
望舒感覺自己心尖被撫摸了一下,瞬間整個血液奔湧著逆流而上,耳根都變得燙燙的。
她覺得自己肯定臉紅了,怕被發現端倪,連忙敷衍了一句,急匆匆走了。
小的時候,她問過何月為什麼給她取這個名字,當時何月正在一箱一箱往裡面搬貨,聞言,她抹了把滿額頭的汗,指尖帶下來一串水珠:「因為希望你能讓我舒心,就叫望舒了。」
「啊?」
「啊什麼,所以你要聽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