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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多,白色的陸巡卻能很好保持著車速,貼著馬路邊在跟著。
葉棲雁偶爾不經意的往後瞟一眼,能感覺到他內雙的黑眸膠在自己身上。
這是一種既害怕面對,卻又很安心的感覺……
從剛開始的腳步很快,漸漸的慢下來,模糊視線裡的大雨還恣意的從天空傾瀉,她覺得整個人在雨水中似乎變作了透明,已經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時有人迎面或者從旁邊走過,只有她孤零零的。
走了那麼久,渾身澆了個透,卻絲毫感覺不到冷以及痛,所有感官都是麻木的,環顧了一圈四周,好像連東南西北都無法辨認了。
夜色不知何時都降了下來,霓虹已經在雨水中連成了片,入目可見的都是撐著雨傘在走的行人,她像是個傻子一樣。
終於是停住了腳步。
葉棲雁緊攥著西服的外套,向後轉了身。
果然,白色的陸巡也跟著剎車停下,然後駕駛席的車門開啟,池北河只穿著件深藍色襯衫的高大身影盈滿了她的眼瞳。
就像是出租房忽然起火災的那個晚上,他邁著長腿朝她信步而來時一樣。
視線裡,葉棲雁有注意到他兩邊肩膀處,深藍色的襯衫已經被雨水澆溼了一大片。
池北河在這近兩個小時裡,一直保持著車速跟在她後面。
這種事情若是以往,絕對是不會浪費時間做的,可卻無端端的不知從哪來的耐心。
他當然也可以直接將車開走離開,更何況她此時這樣的負面情緒都是因別的男人而起,可看到她形影單隻的在雨水中,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轉不動,也走不開,這是他以前從未給誰過的縱容。
“可以上車了?”
池北河站定在她面前,伸手握上了她的肩膀。
“……”葉棲雁咬著嘴唇看他。
這一路來,有好幾次她都以為下一秒他就會沒有耐心的離開了,可是並沒有,他始終都尾隨在她身後。
更加攥緊了身上的男士西服,她對著他點頭。
見狀,池北河直接攬著她走到車邊,開啟副駕駛的門,然後將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門關上以後,自己再繞過去的坐到她旁邊。
葉棲雁在膝蓋上的雙手,又防備性的捏握起來。
她很怕他會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質問她為何無故這樣發瘋,或者生氣她的不可理喻,可是並沒有,他什麼都沒說。
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只是重新啟動了車子,把空調調大,還特意開啟了座椅加熱。
*********
市醫院,病房裡。
葉棲雁一點點恢復意識後,入鼻的是藥水味道。
並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在想著許多的事情,想著之前和葉寒聲在雨中對峙的場景,同時想到五年前他們曾經那麼好的許諾天長地老。
再到五年前她和人上床發現了懷孕,她在產房裡一個人死去活來的掙扎,還有這五年間她是怎樣咬牙堅持下來……
她今年才二十五歲,卻好像已經經歷了過半的人生。
慢慢的睜開眼睛,是病房裡標準的白色,一旁有白色的影,仔細辨別後,是正在給她調輸液速度的護士。
“你醒啦?”
護士見到她睜開眼睛,笑著說,“別擔心,你只是淋了雨引起了傷寒感冒,並沒有什麼大礙!”
嘴唇乾,喉嚨也在痛。
葉棲雁並不意外,在她任性的在雨裡面不管不顧的奔走時,她就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最後受折磨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乾澀的眼珠子木木的轉動,在病房裡四處打轉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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