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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有這麼算的，我當年上任的時候，你甚至還沒出生呢？&rdo;白真苦笑，&ldo;至於你姑姑上任的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自然是什麼也不記得。&rdo;

鳳九笑嘻嘻的，&ldo;都是自家人嘛。你們今日不就來了？&rdo;

&ldo;我們家小九要嫁人了啊，我們當然會來。&rdo;白淺颳了刮她的鼻子。

&ldo;在青丘，婆婆還有阿爹他們已經把我嫁出去一次了，所以這一次，小九希望能由姑姑和小叔送小九出嫁。&rdo;

&ldo;好，明日我們送你出嫁。&rdo;白真慡快地答應下來。

夜裡

白真已經去安排的客殿休息了，白淺則是留在鳳九的房裡，和鳳九聊天，就像以前她們在狐狸洞的那些個時候。

&ldo;這三年散心下來，姑姑的心情可有變得好些了？&rdo;

白淺微微一笑，&ldo;好些了，最近還總能夢到夜華。&rdo;

&ldo;這樣便好。姑姑，只要你心裡有夜華，他便一直在你身邊，哪怕他是在無妄海沉睡也是一樣。&rdo;

&ldo;那麼多安慰我的人裡，還屬小九的話最是深得我心。&rdo;

&ldo;是啊！&rdo;鳳九抱住白淺，在她身上蹭著，&ldo;婆婆也說過，小九最懂姑姑了！&rdo;

&ldo;對對對，我們家小九最懂我了。&rdo;

&ldo;今日來到九重天，明日甚至還要帶著我走一遭，姑姑可會觸景傷情？&rdo;

&ldo;你方才不是還說夜華一直陪著我嗎？既然如此，又何來觸景傷情一說？&rdo;

&ldo;姑姑也甚久沒見阿離了吧，再過幾日，姑姑可以隨阿離去無妄海見見夜華。&rdo;

&ldo;無妄海？&rdo;白淺怔怔地重複著這三個字。那是天族聖地，即便她現下卸下了女君的身份，可去到那裡，還是不合適。

&ldo;姑姑放心，小九早已向天君要了個人情。姑姑無論是去洗梧宮還是無妄海，都不會有人膽敢阻攔於你。&rdo;鳳九胸有成竹。

&ldo;小九，你考慮得真是周到。只是平白無故，讓你欠了那天君一筆，我有些過意不去。&rdo;白淺感激地看向鳳九。

鳳九搖了搖頭，&ldo;沒事的。投我以木瓜，送之以瓊瑤。我以後回他的禮，可要大得多呢。我就先欠他一次，免得他日後對我感激不盡，激動之餘向我行跪拜大禮，那可是要折我壽的。&rdo;

&ldo;你啊！你已是帝後了，就算是他向你行禮，你也不是受不起的，談什麼折壽。&rdo;

&ldo;總之，姑姑不必掛心小九討來的這個人情債會如何，你只需放心陪阿離去無妄海就好。&rdo;

白淺惋惜起來，&ldo;哎呀，你看，我和你四叔來得匆忙，連個賀禮都沒準備。明明是你要成親，反倒是你這個新嫁娘送我一個大禮了。&rdo;

&ldo;一十三日太晨宮拒收賀禮哦！&rdo;鳳九笑了笑，不以為然，&ldo;而且，你們親自送我出嫁，已經是最好最好的賀禮了。小九真的很高興你們能來九重天上。&rdo;

&ldo;對了，明日你們要在哪兒盟誓？&rdo;

鳳九看了一眼白淺，&ldo;姑姑，若是我說了，你會不會就不陪我走這一趟了？&rdo;

&ldo;怎麼會？你們成親的地方難道是什麼龍潭虎穴嗎？&rdo;白淺覺得好笑，然後她震驚地看向鳳九，&ldo;莫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