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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穿著一件白襯衣,坐在按摩浴缸邊上,一隻手慢慢攪動著已經接近放滿的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靜態的樣子總是有種獨特的美感,那種美是自帶屏障的,不容人輕褻窺探,同樣的,也會激起韓弘煊這樣的權貴者對他生出一種侵佔欲與破壞欲。
韓弘煊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頜。
「瘦了。」韓弘煊說。
蘇翎沒有抬眸看他,低聲回應,「最近的巡演消耗比較大吧。」
說著,站起身,又道,「韓先生泡個澡嗎?」
韓弘煊默許他的服侍,蘇翎替他脫掉西裝,等韓弘煊坐進一池溫水中,蘇翎就坐在浴缸邊替他捏揉肩頸。
蘇翎所表現出的對於親密接觸的抗拒,韓弘煊當然感受得到。
過去的兩個月裡,他沒有接到他服軟的電話,沒有聽到他表達任何反悔的意思,似乎在這段關係裡,他才是去意已決的那個。這個認知讓韓弘煊感到無比惱怒。
他突然轉身,兩手架住蘇翎的胳膊,不由分說將他弄進浴缸裡。
蘇翎低低叫了一聲,來不及反抗就被韓弘煊直接摁進了池底,倒灌的水流瞬間湧入口腔鼻腔,繼而又是一個強勢的吻將他的雙唇封住。
蘇翎陷在一片缺氧的水底,韓弘煊給予的吻成了他唯一獲取氧氣的來源,他無法鬆開這個一再傷害他的男人,直到十幾秒後,韓弘煊終於將他提了起來,蘇翎渾身濕透了,臉漲得通紅,趴在浴缸邊嗆嘔不止。
「韓弘煊……」蘇翎上下兩排牙齒打顫,眼底漫起猩紅,口齒不清地罵,「你特麼就是個衣冠禽獸,表面上文質彬彬,私底下比誰都要混帳……」
韓弘煊給他這麼一罵,怒極反笑,一把抓起他後腦的頭髮,強行將他扳向自己,森然道,
「跟我這兒裝什麼清高,蘇翎,當初是誰主動爬我的床?可別說是我勉強你的!」
說著,又將蘇翎摁向自己,欲再封住他的嘴唇。
蘇翎用盡全力掙脫,尖銳牙齒咬破了男人抵入的舌,一時間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口腔裡漫開。
韓弘煊也被徹底激怒了,浴缸裡空間有限,兩個成年男子難免受限,他先邁出浴缸,繼而拖出蘇翎,將他一路拽至淋浴間。
熱水從頭淋下的一刻,蘇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他不願他們之間以如此暴戾恣睢的方式結束,但他根本無處可逃。
韓弘煊就沒打算放他完完整整地離開,從三年前他決意對他下手開始,就註定了蘇翎無法擺脫的命運。
時間的流逝變得異常緩慢,疼痛是鈍感的,紮在骨血深處,宛如烙印一般要讓蘇翎記一輩子。
最後他順著玻璃牆面滑下去時,已經分不清自己臉上燙過的是淚水還是什麼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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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弘煊撈了一條浴巾走出淋浴間,回到套房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烈度酒。
幾分鐘後,他再返回浴室,蘇翎仍然蜷縮在淋浴下面一動不動。
韓弘煊閉了閉眼,一種很複雜的、夾雜著自責的情緒漫上心頭。
他又拿起一條浴巾,開啟淋浴間的門,蘇翎覺察到他的舉動,像驚弓之鳥一樣往後縮。
韓弘煊關掉淋浴,隔著浴巾把蘇翎摁住了,再俯下身,將人抱進自己懷裡,一路抱到了主臥的床上。
此時已是深夜,由於隔天還要飛去另一座城市出差,韓弘煊將蘇翎留在床上,自己則去了樓上的書房處理一些檔案,同時他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帶著常備的藥品過來替蘇翎瞧瞧傷。
大約半小時後,管家敲響了書房的門,向韓弘煊說明情況,「醫生剛到了,但是翎少爺不在臥室裡。」
韓弘煊愣了下,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