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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婦人邊叫嚷邊已經走進門來,沈錯眉頭緊皺,面露不耐,而二丫已是滿臉慌張。
「阿孃……」
劉氏對二丫頤指氣使慣了,根本沒想著要在沈錯面前收斂,嘲弄道:「喲,你還知道有我這個阿孃啊?哪個正經人家的女兒會幾天不回家,你就那麼想丟我們老王家的臉面嗎?」
二丫咬著唇不敢反駁,沈錯慢慢站起了身。她遠高於般女子的高挑身形起身就能給人造成極大的壓迫感,面無表情的模樣更是不怒自威。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這雜貨鋪是不正經的地方?」
沈錯聲音冷淡,心卻已經怒氣滔天。
這個刻薄粗鄙的村婦不但在她面前撒野,而且還無視了她,簡直是膽大包天!
什麼叫正經人家女兒幾天不回家就是丟臉?她沈錯的房子不比那王鐵柱家的破屋子好?是個人都知道住哪兒更舒服。
劉氏看沈錯,立時變了臉色,諂媚道:「哎呀,沈掌櫃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罵這不懂事的女兒呢,與您沒有關係。」
劉氏能在跟了王鐵柱之後還不吃點兒虧,絕對是個人精。
對於沈錯這樣的大小姐,她忌憚歸忌憚,心裡卻是瞧不起的。
在她看來,這種不諳世事的大家閨秀只要隨便誆騙個兩句,就會被蒙得暈頭轉向。
她在此之前沒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沈錯,只從些村民口聽說,想當然地覺得對方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
偏偏沈錯最不吃的就是這套,根本不與她糾纏這些歪理邪說,掌拍在了櫃檯上。
「我管你是做什麼,二丫是我的夥計,必要時需要吃住在雜貨鋪,當初都簽了契式的,需要你在這多什麼嘴?再多說句,信不信我送你去見官!」
這樣的威懾對秀才沒什麼用,對徐氏這種鄉下婦人卻最是好使。
聽契式和見官,她就已經懵了,再見沈錯那輕輕掌把櫃檯打出了個手印,登時雙腿發軟。
武林人士與平民之間是極其分化的兩個存在,尤其是南方,民間只流傳著這些俠士的傳說,少有能真正見識的。
而越是這樣,這些武功高強的綠林人士越是被傳得神乎其神,彷彿不是凡人。
劉氏膽子都要嚇破了。
她之前還不信村裡人說沈錯會武功,只以為是這幫沒見識的人沒見過富貴人家,誇張其事,沒想到竟然果真如此。
「沈、沈掌櫃,我……我也是之前不知啊,既然、既然這是契式定下的,那就是情理之的事。」
「那你還不給我滾?」
劉氏怕雖怕,心底還惦記著二丫的月錢,硬著頭皮道:「這……二丫雖吃住在您這,但她畢竟是我女兒,也沒賣身給您。
您看……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家看看我,還有這月錢現在究竟如何算呢?」
王家的田地都已經變賣乾淨,稍微值得點錢的東西也都拿去當了,唯的財產只剩家的幾間破屋。
劉氏在賣了王大丫後把家裡僅剩的些東西也拿去賣了,過了大半年漸漸也揮霍得差不多,上回猛然得了百錢,簡直如同天下掉餡餅般,自然食髓知味,開始惦記起了二丫的月錢。
沈錯看劉氏這嘴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上次打人的雖是王鐵柱,但據虎子所說,這繼母也搶了二丫的錢。沈錯本就對她厭惡已極,這回見到真人更是怒火燒。
她過往眼裡從不肯揉沙子,故而每出趟門總會惹些事端,所過之處往往雞飛狗跳,成為被正道人士攻訐的藉口。
她母親束了她大半年,又放她出來歷練,為的就是要她改改這性子。
沈錯自覺已收斂了不少,卻仍在許多時刻感到難以忍受。
「契式是我與二丫簽的,月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