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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知道沈錯嚇人,但這種恐懼很快就在各種不便消散了。
二丫坐在店鋪裡認認真真地縫著袖子,沈錯坐在她旁邊,手抱著監兵神君,手捧著書,目光卻直望著她手裡的活計。
二丫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不免有些緊張。這回買的棉布太好了些,與她過往用的麻布有很大不同,再加上還要塞入棉絮,難度大了不少。
還好有李二嬸的指點,她才免去了向沈錯撒謊的嫌疑。
雜貨鋪裡東西應俱全,針線都比二丫之前用的好上太多,店裡又沒什麼生意,她進展很快,已經大致做好了雛形。
沈錯買了足夠多的布料和棉絮,任二丫隨意使用,除了給自己和弟弟做點衣物以外,二丫還想為沈錯也做點什麼。
只是沈錯總是錦衣玉袍,她也不知道要為對方做些什麼好。
「喵嗚——」
就在二丫邊思考邊忐忑地縫著衣服時,監兵神君突然叫了聲。
二丫匆忙望去,只見監兵神君恰好從沈錯的腿上跳下來,而沈錯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
「沈掌櫃,您怎麼了?」
「它咬我!」
沈錯臉不可思議地指著花斑貓,還把被咬了的拇指遞給二丫看。
二丫聽自然是急了。
沈掌櫃那手比花兒還嬌嫩,被咬出血可不得了——煎餅很可能性命不保,連忙放下衣服幫她檢查。
幸好監兵神君還小,這些天和沈錯也熟悉了些,沒有使上勁,沈錯的拇指上只有個淺淺的痕跡,並未出血。
二丫捧著她的手看了半天,確定沒有傷口,鬆了口氣。
「還好沒咬破了,您疼不疼呀?」
「當然疼了,它為什麼要咬我?你不是說摸摸它,它會開心的嗎?」
會這麼認真去和畜生計較的,二丫也就遇到過沈錯人了。可她知道不能敷衍沈錯,只得認真幫她尋找原因。
「您是怎麼摸它的?是摸它背上的毛嗎?」
「是啊,你說不能碰它的肚子,又不能碰它尾巴,我都沒摸。」
監兵神君老早跑到門口去曬太陽,二丫看了它,見背部的毛髮微微有些凌亂,心裡有了點底。
「您是不是沒有順著摸它的背?」
沈錯的注意力不在貓上,手下也沒個準,胡亂通摸,被咬實在是太正常了。
她聽二丫的話,頓時氣道:「什麼毛病,那麼嬌氣,不能摸肚子、不能摸尾巴,還只能順著摸,它當自己是誰?皇帝老兒嗎?」
這話說出去可是大不敬,不過這裡只有二丫和沈錯兩人。
如今政治比較清明,也沒有因言獲罪這說,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二丫聽沈錯這番話,越聽越覺得像只在形容誰,抬眼見到沈錯氣鼓鼓的臉,下忍不住笑了。
煎餅像不像天子她不知道,但很像沈掌櫃。這裡不能碰那裡不能碰,定得順著她,而且惹惱了可不止是被咬那麼簡單呢。
「你笑什麼笑?它咬了我你還笑,你幫我去揍它。」
二丫直覺得沈掌櫃比虎子還小,但又不敢說,只能連忙收斂了笑容,輕輕幫沈錯揉了揉。
「煎餅……神君還小,我替它向您道歉,我幫您揉揉行不行?」
其實沈錯都沒出血,哪裡是被咬疼啊?她就是看二丫直在做衣服,想搭話又找不到藉口,恰好被咬了口,發作下而已。
二丫順著她說,她就開心了,副我大人有大量的樣子。
「好吧,既然你替它求情了。」
二丫又忍不住笑。
那天沈錯問了她那些話後,她其實直都很擔憂和忐忑,怕沈錯覺得她心裡太有計較。
但沈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