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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卿噗嗤笑出聲來，不在意地道：&ldo;我豈是貪戀權勢的人。&rdo;

林燕飛跟著笑，道：&ldo;肅安王妃自是高風亮節，我等自愧不如。&rdo;眼見得柳如卿瞪她，兩人好似回到了濟世堂一起學醫的時候，那時候白夫人健在，她們一片丹心，怎會料到如今的物是人非。

許是想起往事，林燕飛有些落寞，嘆道：&ldo;日子過的真快，四年前的三月，你才剛入濟世堂……&rdo;

&ldo;是啊，你那時候一身白袍，我還想這是哪家的俊俏公子，如此浪蕩頑劣。&rdo;柳如卿眉眼彎彎，忍俊不禁。

林燕飛哈哈大笑，抱拳拱手：&ldo;當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廂賠禮了。&rdo;

柳如卿學她的模樣，順手拿起書冊托住她的手：&ldo;噫，不知者不怪，林夫人不必多禮。&rdo;

兩人一來一回打趣，鬧得奉茶的瓊簫都忍不住笑，兩個梨渦閃現。

兩人取笑一陣，林燕飛正色道：&ldo;今日一來，是有事相求。&rdo;

柳如卿飲口茶，嗔道：&ldo;你我之間，何須一個求字。&rdo;

&ldo;肅安王爺外放渤州，公爹想在渤州再開濟世堂分號，你可願意和我一起將濟世堂發揚光大?&rdo;林燕飛雙眼亮如星辰，猶如柳如卿在萬秀山和她約定之時。

柳如卿早有此意，殷元昭之前和她提起渤州民風和上京不同，奚族以前用藥多是求向巫術，她便興了行醫之心。如今林燕飛談及濟世堂分號一事，正中她心懷。

&ldo;我原也有此意，如今能依託濟世堂那邊再好不過。&rdo;兩人興致勃勃，索性擇日不如撞日，當日就把這事定下。渤州分號由白家藥材行負責藥材採買，林燕飛再舉薦兩位醫者隨他們北上，而柳如卿則負責在渤州經營。

她們倆說的興起，一時忘了時辰，等二人反應過來，已是近黃昏。柳如卿欲留林燕飛用膳，被她直言拒絕，抱怨她表哥太過纏人。柳如卿見她露出少有的女兒情態，暗笑不已，遂送她至府門，又讓齊越著人護送她回府。

待回寢殿，卻見殷元昭瞧著她和林燕飛亂畫的筆墨，她上前道：&ldo;季相走了?他說什麼?&rdo;去年王贇一族被殺，朝中一時無合適人選，嘉平帝拜季乾光為相。

&ldo;說了些舊事。&rdo;殷元昭好似不想多談，頓了一會兒才又道：&ldo;陛下讓他透露一些訊息。&rdo;

柳如卿見他神色不豫，猜他是冷了心再難焐熱，遂一轉話鋒指著他手上的那張紙笑道：&ldo;我和燕飛不謀而合，等到了渤州，還要勞煩郡王爺做參謀。&rdo;

&ldo;王妃有令，豈敢不從。&rdo;殷元昭笑著將她扶在一邊坐下，問道：&ldo;今日可有鬧你?&rdo;

柳如卿摸摸小腹，道：&ldo;他乖得狠，不是說想名字麼?怎麼樣?&rdo;

殷元昭取出紙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柳如卿偏頭看去，笑道：&ldo;讓你想一對，你怎麼想這麼多。&rdo;

&ldo;一次性想了，總是用得到的。&rdo;

柳如卿橫眉：&ldo;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rdo;

殷元昭大笑開懷，指著兩個字道：&ldo;若是男孩，就取&l;樅&r;，若是女孩，就取&l;玘&r;，如何?&rdo;

&ldo;你取的自然好。&rdo;柳如卿將寫有名字的紙張摺疊，又問：&ldo;母妃還不回來麼?&rdo;

殷元昭於出征奚族之前與曲想容一番詳談，將嘉平帝之心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