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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看看玖華上仙，對方亦冷冷地看著他。四九低下頭，道：&ldo;小人不知。&rdo;

清虛靈仙把手裡的茶碗一下子摔在四九腳邊，茶水把他的鞋子尖都濺濕了。清虛靈仙開口罵道：&ldo;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還不知道嗎！你這輕浮放浪的混帳！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rdo;

清虛靈仙大聲喘著氣，雙眼發紅，連衣裾都在微微顫抖。顯然他已氣得不輕了。

元水站在一邊看見四九挨罵，開心得幾乎要捶床大笑了。這時他哥哥元青湊上來對他說：&ldo;為什麼我覺得好奇怪啊，好像咱們以前偷看過的凡間小說傳記，風流花心的男人在外頭招蜂引蝶，野女人找上門，正妻當著野女人的面狠狠教訓自家男人……&rdo;

元水張大嘴巴，看看氣怒交加的清虛靈仙，看看畏畏縮縮滿面愁苦的四九，再看看坐在那裡看風涼的玖華上仙，撲通一下子栽到了。

清虛靈仙正在氣頭上，看見元水這個樣子，對他喝道：&ldo;滾出去！&rdo;元青連忙拖著元水退出寢殿。四九縮著肩膀也要一同出去，卻聽得清虛靈仙在那裡厲喝一聲：&ldo;四九你給我站住！&rdo;

四九連忙定住，一動也不敢動了。

此時玖華上仙站起身，向清虛靈仙道：&ldo;天色已晚，小仙就不叨擾了。&rdo;

清虛靈仙也沒有挽留他。

待玖華上仙走出去，四九仍然跪在地上。清虛靈仙從座上走下來，緩步走到四九跟前，將手裡握著的暖玉伸到四九面前，問道：&ldo;這塊玉你是哪兒來的？是不是在路邊撿了送我的？&rdo;

四九忙搖頭，道：&ldo;不是不是，是我用一個醃泡菜的白瓷罐子和人換的！&rdo;

清虛靈仙咬牙切齒，死死瞪著四九，道：&ldo;在你眼裡，我就值一個醃泡菜的白瓷罐子嗎！&rdo;

他旋即轉身，喝道：&ldo;來人！把這個混帳東西給我打出清虛殿！&rdo;

夜深風涼，四九縮著肩膀一個人在清虛殿外頭晃蕩。清虛靈仙讓人關了殿門，不准他進去。若是他爬牆頭，也立刻有人把他打下去。

四九沒有辦法，只好找了處乾淨地方躺下。正睡到迷迷糊糊間，忽然感覺到有陌生氣息靠近。他連忙睜開眼，卻看到近前一仙人，銀髮銀衣，面板雪白，面容清麗美貌，一雙黑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四九啊了一聲，道：&ldo;苦楝！&rdo;

苦楝看看他，微笑著點點頭道：&ldo;是我。&rdo;

四九握住苦楝的胳膊，問道：&ldo;你怎麼在這裡？為什麼我在天界待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你？&rdo;

&ldo;因為我有別的事要做啊。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回來看看你。&rdo;苦楝在四九身邊坐下，問道：&ldo;風流子哥哥，你在冥界過得好嗎？&rdo;

&ldo;還好。只是，我在冥界待了八百年，為什麼你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rdo;四九問。

&ldo;對不起。&rdo;苦楝低下頭，笑了一聲，輕聲說：&ldo;你替我頂罪，大好前程因我而毀，我哪裡有臉面去見你呢。&rdo;

&ldo;當年替你頂罪是我心甘情願，我又沒有怪過你。再說，我被貶去地府做鬼差，是王母那老女人使的壞，並不是你的錯。&rdo;

&ldo;但是，其實都是因為我……&rdo;苦楝皺起眉頭，欲言又止，最後他開口道：&ldo;風流子哥哥，你既然知道王母娘娘不待見你，就不要再同清虛靈仙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