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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瓷被這個沉甸甸的重量包圍著，聽著趙逢時的呼吸聲，嗅到了微弱的煙味還有熟悉的冷薔薇。

這個動作維持了一分多鐘，趙逢時依舊沒有回答，林瓷突然覺得不對勁，他扭過頭去從朦朧的光影裡便看到趙逢時發白的臉，他伸手去碰，觸到冰冷的汗。

趙逢時大喘了一口氣，從他身上滑落下來，跌跪在地上，林瓷震驚地看著他。

他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似的，他仰起頭，苦笑道：&ldo;不是不來，是來不了。&rdo;

眼前的光忽明忽暗，他的後背彎折，成了一個拉開緊繃的弓，伸出手去碰趙逢時的臉，小心翼翼覆在那段面板上，林瓷聽到他說：&ldo;我一直都在復健。&rdo;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個大概，可從趙逢時嘴裡聽到時，卻還是讓他打了個冷顫。

他問，&ldo;為什麼?&rdo;

趙逢時反握住他的手，語氣不再是冷冰冰的樣子了，他說：&ldo;你先把我拉起來。&rdo;

林瓷反應過來，立刻抱住他的手臂，把趙逢時從地上拽了起來。趙逢時堪堪站穩，林瓷低頭看著他的腿，忍著心裡的震盪，低聲說：&ldo;先到我那邊去再說。&rdo;

在路邊攔了輛車，坐進車內，林瓷向司機報了個地名。

趙逢時側耳聽著，冷不丁冒出一句，&ldo;換房子了?&rdo;

林瓷一愣，他扭過頭看去，趙逢時已經把頭撇向車窗外了，他像是在賭氣，忍著心裡的憋悶，卻沒見林瓷來同自己說話，便又陰陽怪氣道：&ldo;霍笑書對你挺殷勤的。&rdo;

這句話剛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只是覆水難收，趙逢時微微側臉打量著林瓷。車外的光忽明忽暗，林瓷的模樣在光影間變得清晰，消瘦的臉龐，脆弱的輪廓，還有沾著眼淚的臉頰。

趙逢時一驚，他立刻擠過去，拉住林瓷的手，&ldo;你……你怎麼哭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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