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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兩隻酒杯擲入他懷中:&ldo;演戲累得很,你先回去,明日來我家中,正好訂了套新的鞭子,明天才能送到。&rdo;說完便斜睨了他一眼。蔡濤捧著酒壺,臉頰燙得要燒了起來,被他那一眼掃到,渾身已蘇軟得不行,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半身發麻,捧著空酒杯依依不捨地去了。
蔡濤走後良久。阮玉郎才淡淡地道:&ldo;出來吧。&rdo;
屏風外的樑上落下二人來,正是方才行刺陳青的兩個女子,面色蒼白,卻不露痛苦之色,進了裡間,將身上裹著的青紗簾子散了開來。那簾子又是水又是血,皺巴巴地落在地上。兩人忍痛多時,腳步虛浮,相互攙扶著朝阮玉郎苦笑道:&ldo;郎君所言非虛,我們一時不慎,失手了。&rdo;
阮玉郎從案上取了把剪燈芯的剪刀,眼也不抬一下:&ldo;過來,拔了箭再說。&rdo;他擊了三下掌,外面進來兩個垂首斂目的少年,捧了巾帕和藥物,到榻前靜立。
那兩個女刺客依言過去。阮玉郎站起身仔細檢視,兩人傷口幾乎一樣,只是一左一右,分別傷在肩和小腿。箭勢極猛,穿透了身體,箭頭猙獰地露著外頭,滲著血絲。
箭頭上赫然刻著一個&ldo;陳&rdo;字。
&ldo;側躺到腳踏上。&rdo;阮玉郎柔聲道,他微微側頭,眼波掃過,兩女心中一顫,竟不敢和他對視,便上去一人側躺在榻前的腳踏之上。
&ldo;石稜都能沒入,何況血肉?&rdo;阮玉郎伸手輕輕碰了碰箭頭,嘆了口氣:&ldo;二位梁娘子,現在可相信陳青的人頭值六個州了?我要的是蘭州、涼州、甘州、肅州、瓜州、沙洲,記得同你家梁皇后再說清楚些。&rdo;
被阮玉郎這一碰,疼得發抖的女子咬著一縷青絲點頭:&ldo;是!郎君放心,奴家記住了。&rdo;
咯嘣兩聲,阮玉郎已剪斷尾羽,幽幽地道:&ldo;以往只聽說秦鳳路軍中小李廣高似的箭法如神,今日才得陳青一箭正墜雙飛翼的厲害。難怪皇城禁軍招箭班的都指揮使都出自太尉麾下。他的箭法,你家梁皇后既然是太尉的秦州故人,怎會不知道?&rdo;說完就著案上的酒壺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女子正專心聽他說話,只覺得肩上一陣劇痛,身子直蹦了起來,卻被阮玉郎一口酒噴在傷口上,又撒上一把金瘡藥,疼得無法忍受,無奈被他狠狠踩住了背動彈不得,只能如缺水之魚急顫著,口中銀牙已咬出了血。那傷口被阮玉郎拿那一旁的布巾按住,幾下就裹了個結實。
旁邊的女子看著都覺得膽寒,這如花一般的男子,下手之狠前所未見,呆了一呆才說:&ldo;我家娘子只說過他槍法和劍法如神‐‐&rdo;
阮玉郎左手往腳下女子口中塞了一塊帕子,笑著說:&ldo;是哥哥不好,倒忘記給你這個,咬著,就不會傷著自己的舌頭。&rdo;話未落右手又已拔出她腿上中的箭來。
那女子悶哼一聲,已暈了過去。兩個少年放下手中物,將她抬了開來。
阮玉郎隨手取過巾帕擦了擦手:&ldo;他出門時手中並無兵器,你們又怎會失手的?&rdo;
尚未拔箭的女子忍著傷痛說道:&ldo;陳青身邊跟了個極美貌的小姑娘,不知怎麼就認出奴家不是瓦子裡的人,喊了出來,這才功虧一簣。&rdo;
&ldo;極美貌的小姑娘?&rdo;阮玉郎皺起眉頭:&ldo;難不成是淑慧公主?是不是和陳青長得有幾分相似?&rdo;
女子搖頭:&ldo;不,隔得遠看不太真切,那小姑娘和太尉並不相似,看上去該有十三四歲,極為美艷。倒是太尉有個長得和他很像的兒子十分厲害,手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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