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至151頁(第1/8 頁)
張強聽了他的這些陳述後雙手託在腮幫子緩慢地在屋裡不停的來回走動著,還自言自語地說:“怎麼會這樣,俄國人怎麼會屈從於日本人呢?”
二娃聽到了他的嘀咕聲也隨之站了起來補充道:“不過,我在那裡還看到了不少藍眼睛的人。”“也是警察嗎?”“不是,那些人有他們自己的公事樓房、銀行和賭場。”“有銀行,還有賭場?”張強出現了興奮的樣子。“是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我還特意從哥薩克街到利洛列夫大街來回走了兩遍。”“都看到什麼?”“嘿嘿嘿,什麼都有。”二娃的黑臉上還泛出了那麼一點紅來,然後就笑而不答了。
張強猜到了七八分也就沒再往下追問,而是在想:‘斯洛莫娃說的應該沒有錯’。想到這裡他又開始在二娃的面前晃悠開了,他在冷不丁的瞬間突然問出了他真正急於想知道的:“家裡怎麼樣?”二娃聽後就一臉苦相的說:“哪裡還有什麼家,幾間破土房子倒的只剩下半間了。”張強驚愕的又問:“那…,你家裡的人都去了哪?”二娃這時已是快哭的樣子,他低頭搖晃了幾下說:“沒有人了,早就沒人了,”微微顫動的抽泣使他的聲音變的細小:“我十四歲那年傅家甸犯人瘟死了好多人,那時天很熱,爸爸媽媽帶著我和弟弟擠上了一條毛子的大木船,弟弟在逃難的路途中就不行了……他被扔進了江裡,”他揉了一把鼻子又繼續說:“後來也不知怎的都在這裡下了船,‘毛子’把帶到這裡的人分成了好幾組帶到了不同的地方,我們一家三口被帶進了礦山,沒幾天母親也離開了我們……”說到這裡他雙手抱頭再也說不下去了。
受到感染的張強一屁股坐了下來,他的思絮也飛回到了一九〇二年的那場狂風驟雨掀去了他家的屋頂……“帶你來時,你並沒有告訴我說你的父親也在這裡啊”張強帶著有些哽澀的嗓音說。
二娃這才將他的頭緩緩抬起,凝望著張強從牙縫裡勉強擠出了這幾個字來:“被塌方的石塊給砸死了”他已經流不出眼淚。
張強的身體出現了顫動,他起身上前說不出半句話便將二娃的頭埋在了自己的身上。
幾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葉列維斯基還是沒有迴音,張強便等不及了,他招集了幾名骨幹召開了一次非常重要的會議,這次會議主要是學習和採納俄國人的做法:爭取讓全體員工拿出口袋裡並不太多的結餘參與工廠擴大生產,根據拿出的比例多少參與年底分紅。在這次參加會議的人員中增加了獵戶和傅二娃為骨幹成員。
回到家中以後阿芳才對他說:“你的決策我雖然贊同了,那是顧及你的聲望,可是我總覺得把攤子一下子鋪的這麼大,就擔心……這以後能不能跟得上。”她把‘樹大招風’這四個字咽回了肚子裡。
張強聽她既已說到這份上了,擰緊的眉宇讓他做出了認真的回應:“你認為有不妥當的地方就應該在會議上說出來也好讓大家分析獻策嘛。”“我就是擔心說出來會給你造成不好的影響”阿芳二次加以說明。
‘威望就是維護成功利益的基石’這一點在張強的心裡還是相當的清楚,既然她時刻都沒忽略在人群中維護自己的威望,少說一點麻煩總會少點的,不過,凡事都來個‘事後諸葛亮’也是夠煩人的。這麼一想便對她說起了關心的話來:“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心的調養,不要再過分操勞,工作上的事你對我就抱著信任觀點比什麼都強,”然後又將她按在椅子上調侃的說:“我這就去為夫人倒杯熱茶來”的同時也向走上前來的方姨投去了一個別樣的神態。
平淡的日子過久了無中生有的對抗自然也就少了許多,若不是阿芳兩次生產他都不在她身邊的緣故,也不會在他的內心深處留存對她深深欠疚的印漬,因而,現在只要是在家中他都會盡可能的不讓方姨來照顧她,他認為只有在呵護她的同時自己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