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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宮人將銀針取出,看了看針端並無異色,便將銀針好生收起。
此過程太子面上並無波動,因為他很清楚這銀針是試不出什麼的。他動手,豈會選那麼容易被試出的的毒?銀器所能試出的毒物無非那麼幾種。
事到如今太子也明白已無退路,其實即便言聞璟的死訊不能及時傳來,很快就到了早朝的時辰。皇上不去,攝政王可是要去的,屆時皇上發作時,這殿內已無旁人,待攝政王聞訊趕來時,皇上早已升遐了。
這麼想著,太子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妥。他目光落在皇帝身上,面上笑著,心中卻暗道命運使然。原本自己中途已放棄計劃,若不是皇帝堅持要服這藥,原本是不用今日死的。
只是就在他想好一切後手之際,另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宮人抱著一隻兔子上御前,將那藥灌了兔子一口,很快那兔子就抽搐起來,不待大家反應過來,那兔子就四腳朝天,僵死了。
太子圓瞪著雙眼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兔子,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根本沒時間思考,待他有所反應抬頭時,見內殿已沖入幾十禁衛將他團團圍住。
而皇上與攝政王,依舊一臉平靜的連榻坐著,看向他的目光冷冷。
他們早知道他的計劃了……
事到如此太子方才醒悟到這點。
第52章
太子目瞪口呆的盯著皇帝, 原本病歪歪坐都坐不直腰的皇帝,這會兒竟好似精神抖擻了許多。
正在這時,屏風外走進來一人, 正是太子眼中本該眠於棺中的言聞璟。
看到言聞璟的一瞬, 太子突然就如醍醐灌頂, 頓時想明白了其中關竅。「原本是你設的局?」他憤憤的盯著言聞璟質問道。
言聞璟先是向皇上與自己父王行了禮, 隨後懶懶的轉身看著太子,冷笑道:「我只是將計就計, 想看看太子殿下命人假扮昭勇將軍來刺殺我之後,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說到這兒,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竟故作出兩分慘態:「原本我只當是平素不羈,開罪了太子殿下, 才招來這殺身之禍。卻不料太子心中還有大志,竟然意圖弒君。」
「你!」太子被他氣的渾身哆嗦, 不自覺的想往前衝去抓他的衣領,卻被圍著他的禁衛擒住,動彈不得。只能無能狂怒道:「是你!是你設計了一切!」
似是被他的反覆嘶吼磨得煩了,言聞璟乾脆回他道:「那些白燈籠是為今日死於刺客之手, 護我有功的衷心侍衛所掛, 只是於禮不合,故而天未亮我便命人摘了下來,只聊表祭奠之心。再說就算這是我設計,那也得殿下確實有謀權篡位的心思才能成。殿下總不能說今日端這碗劇毒之藥來的, 是我吧?」
太子被他反問的再無話說, 只粗喘著不忿的大氣,身子劇烈顫抖。
坐在榻椅冷眼旁觀的聖上, 終於抬了抬手,示意帶下去。雖然攝政王連夜進宮已將所料詳細說與他聽,他也對今早發生的一切有所預料,可如今真實的面對了,心中難免寒意。
禁衛將太子帶入牢中後,攝政王與言聞璟又在內殿停留許久,之後父子二人並行著出了太極宮。
「如此一來,太子就算不死,也必會被廢了太子位。連帶他東宮那些僚佐親信都將被處死,便是之前與東宮走的近的那些大臣,這下也要受到排擠。」
「太子一黨從今日起便算徹底完了。」
……
去往大殿的一路上,攝政王說著這些,卻發現兒子許久沒有回應,便轉頭看他一眼,「聞璟,你怎麼看?」
言聞璟明知父王問的是朝內局勢,卻淡然一笑,所答非所問道:「我的世子府一夜之間死了這麼多人,還掛了一晚喪幡白燈……如今是該沖沖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