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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叩兩下,門便開了,是宋之堯親自所開。他先是有些意外寶貝閨女這麼晚突然來書房找他,旋即又好似想明白了什麼,將手搭在女兒肩上笑著的問道:「小嫵,可是今日受了祖母的訓斥覺得委屈,想找父親來訴訴苦?」
宋之堯雖是一介武將,但在女兒面前的慈愛卻不輸任何一個當爹的。他溫柔的將女兒帶進書房,像哄小孩子似的將她安置在椅子裡,又拿來一碟果子放她手邊的角案上。
這一切自然的就像父女平日相處的任意一天。
坐在椅子裡看著忙來忙去找東西哄自己的父親,宋青嫵越發的困惑了。明明眼下沒有祖母和母親在,父親為何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爹,我有話想問你。」她鄭重的挑起話頭。
見女兒一臉認真,宋之堯笑笑也在她對面坐下,「小嫵問。」
她張了張嘴,明明關於行刺的那句話就在嘴邊,可看著父親的臉,她莫名的失語一般說不出來。最後她咬了咬嘴唇,反問了句:「爹,您可有話要對小嫵講?」
宋之堯一怔,接著笑了:「小嫵,今日之事你不可怪你祖母。從小到大你都是個乖孩子,沒有如此荒唐的時候,所以你祖母這次是真的擔心。不過事情既然說清楚了就……」
「爹!」青嫵急的皺眉,將父親的話打斷,「我不是說這個。」
捊了捊鬍鬚,宋之堯有些猜不透女兒心思了,為難道:「那小嫵是想問什麼?」
嘆了聲氣,可她還是做不到直截了當,於是迂迴著問道:「爹,您昨日早上在哪兒?」
「昨日早上?那時爹才剛到漳州,趕著關城門前最後一波才堪堪進了京。」
漳州?宋青嫵默默的看著父親,事到如今她有些明白了,父親是不打算承認昨日的事了。一剎那她甚至有些恍惚,難道昨日只是一場夢?可是她很快便感受到胸前傳來的一陣疼痛,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麼唯有一個解釋,就是父親昨日沒看清她,一片煙霧中他根本不知為言聞璟擋那一刀的人是她。所以如今才能做到在她面前無比鎮定,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往這個方向想,似乎一切就說得通了。既然父親不知昨日壞他大局的人是她,那讓她來捅破這一層還是蠻困難開口的。琢磨了下,宋青嫵打算先旁敲側擊幾句。
「父親在北疆平叛,本要數月後才歸京,為何突然回來?」
第9章
宋之堯猶豫了下,原本並不想對個小丫頭說朝堂上的事。但眼見女兒擔憂的額頭甚至冒了冷汗,便向前湊了湊,用極低又極寵溺的語氣說道:「小嫵莫要擔心,你爹我回來是奉了皇上密詔。」
「皇上密詔?」宋青嫵懵了。上輩子問罪時可沒人提過是皇上召父親回京的,父親總不至於連皇帝的話也敢編,那不等同假傳聖旨?
正懵著,一根手指擋在宋青嫵的唇邊,伴著父親一聲:「噓~」
「小嫵不要亂說話,這事兒不可張揚。」
宋青嫵茫然的點點頭,她有很多不解,可知道關於密詔之事再問下去父親也不會說。一時間她有些沒了章法,眼神飄忽了下,轉而又無比認真起來:「爹,咱家有沒有仇家?」
「仇家?」宋之堯被問的一頭霧水,但轉念一想又頗為得意的道:「你爹我久經沙場,斬敵無數,仇家應是結的不少。」
「那些不算,大周的,盛京的有沒有?特別是位高權重,恨不得咱們家破人亡的那種。」宋青嫵暗示的越發明顯,就差直接點出言聞璟的名字來。
宋之堯的眉間擰出個『川』字,抬手在宋青嫵的腦門兒上敲了下:「小丫頭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些什麼?」
眼下的宋青嫵哪有心思和父親鬧,幾番張開嘴卻欲言又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