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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透過翻譯交談的,因此,有可能他談話的某些細微差別沒滬我準確理解,但從談話中給我總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佈雷德萊本人,作為一個人和一個軍人,在這幾次的會見中,給我的印象是很好的。當時,1945年5月,他將近60歲,已經不年輕了,但還結實,是個安靜和能自制的人他有興趣並能基本正確地分析事件程序,深知強大的炮火、坦克和空軍在戰爭中的意義,善於搞清現代戰爭的特點,正確想像其中起決定作用的和次要作用的東西。他對我們的坦克、坦克的裝備,裝甲及發動機等十分通曉。
總之,我感覺到和看到的、與我並排坐在一起的是這樣一個人:他對如何使用各兵種很有研究,我認為,這是指揮員高超技能的首要特徵。
我對他有這樣一個印象:他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軍人,是一位能真正代表在歐洲作戰的美軍的軍事首長。
我對他還有一個很深的印象是,在同我的交談中,他不止一次地熱情讚頌蘇聯人民和軍隊,我似乎覺得,他是以滿意的心情真心實意地高度評價我們最近的幾次戰役的,同時,他也瞭解在同希特勒匪徒的鬥爭中,蘇軍所遇到的一切困難。
在其中一次交談中,他曾這樣直率地對我講,我軍承擔了戰爭的主要重擔,也就是說,他說的這點正是後來西方其他許多將軍竭力沉默、甚至是加以否認的東西。在評價敵人時,我和他觀點一致。他認為,德軍是支強大的、受過訓練的軍隊,作戰頑強、勇敢,而且善於戰鬥。
我們的會見是在毫無拘束的友好氣氛中進行和結束的。當時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很好的關係。我離佈雷德萊時心情很好,只是在路上,有件小事使我稍感不快。
當我們在餐桌旁就坐時,我發現我面前有隻麥克風。我認為沒有任何必要將宴會上的祝酒詞對外轉播,因而請求從我面前拿走麥克風。佈雷德萊當場命令這樣做了。可是,當我在返回自己指揮所的途中開啟收音機時,卻聽到正在廣播我的講話。我在佈雷德萊午宴上的祝酒詞,還是被錄了音,並且現在開始對外廣播了。的確,我並不怎麼太理會這樣做。但是,我毫不掩飾地說,既然我們事先商定好了,那麼,即使在不怎麼重要的事情上違背諾言,也還是給我留下了不快之感。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猜想,這樣做佈雷德萊事前並不知道,而且,是記者當時欺騙了他本人。
顯然,當耐同佈雷德萊的兩次會見,對我來說,是件有趣的事。然而,我卻一分鐘也沒停止對未來布拉格戰役的思考。情況越來越複雜,要求我們加快準備速度。
……5月的頭幾天,捷克爆發了起義。起義的火焰在布拉格熾烈地燃燒起來.法西斯在當地的代理人弗蘭克,為了爭取時間,開始同起義者談判。而就在此時,舍爾納給自己的部隊下達了一項命令:&ldo;用一切手段將布拉格起義鎮壓下去。&rdo;德軍從三個方向向布拉格推進。起義的布拉格市民面臨著嚴重的鬥爭。布拉格需要有效的援助,首先是需要我們的援助。
烏克蘭第1、第2和第4方面軍部隊,處於包周舍爾納集團軍群的有利態勢。烏克蘭第2方面軍從東南方向、我方面軍從西北方向,向其兩翼實施突擊,使其面臨被合圍於布拉格以東的危險,同時,緊緊地堵死了往西的退路。
然而,對我們來說,要使這種誘人的可能性變為現實,我軍還需克服大片山地和德軍事先構築的縱深防禦地帶,在烏克蘭第1方面軍前面,敵主要防禦地帶縱深有的地方達18公里。
希特勒匪徒在易北河以東的格爾利茨地域構築了最強的防禦工事。在那裡,我們同德勒斯登‐格爾利茨集團進行了長時間的、艱苦的戰鬥。敵人在德勒斯登西北的防禦顯得很薄弱,還在上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