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起標題(第2/2 頁)
哭不出聲,只一張臉不可置信的慘白如紙。
直到真的被拖了出去,她才開始喊饒命。
我腦中一片空白。
臣忠於君,奴忠於主,這是皇權之下的天道,若有違,死罪並不為過,這五十棍也非死即殘了。
重懲了杏兒,也算殺雞儆猴,往後未央宮中之人不會再有誰受太后擺佈。
再就是這個孩子的性命,蕭瑾疏大概是遷怒了杏兒的,若要失去,寧可從未有過。
我喝了尚且溫熱的藥,含了解苦的方糖,再度躺下來。
殿中寂靜的呼吸可聞。
蕭瑾疏緩了良久,才疲憊至極道:“狼舞之事的確查到悅嬪再無下文,無憑無據,實在不能憑臆斷去給人定罪。”
我沒吭聲。
但悅嬪是扶風國的公主,外邦人。僅憑她一人,真有那般本事把人塞進教坊司,又得以被安排在溯兒的生辰宴上殿獻舞?
到底是太后備的生辰宴,舞蹈也是太后點了頭才能上的。
但我從來就沒想過深究,這種深究便是以卵擊石,了無意義。
蕭瑾疏又道:“不過,秦元澤墜馬一事,若與母后有關,那必然瘋狼與她也脫不了干係,我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他說的鄭重其事。
我有氣無力的說:“聖上慧眼如炬,定能剛正不阿。”
蕭瑾疏沒有再多說什麼,在邊上乾坐著一個多時辰,出去後交代宮人切勿讓我受涼。
他同溯兒說我身子不適,這些天便由蓮心守著孩子睡,他則睡在我床邊的小榻上。
夜裡我起身,他便知我要換床褥了,蹲著給我穿鞋,給我穿斗篷,再把染血的床褥換去。
我說:“這些事,你沒必要親自做。”
蕭瑾疏說:“也只能為你做到此處了。”
他雖然事無鉅細的照顧我,卻不怎麼同我說話,除了必要的問我喝不喝,要吃什麼,其他的話一概不說。
五日後,我小憩醒來。
蕭瑾疏親自端了溫水給我:“秦元澤落馬一事查明白了,是母后所為,瘋狼的事她也承認了,雖非她授意,但她明知悅嬪的意圖,卻故作不知,有意縱容了去。又怕我發現真相,再派人盯著秦元澤下手。”
果然與我所料相差無幾。
我說:“然後呢?”
蕭瑾疏淡聲說:“她今後在壽安宮青燈古佛,不會再出來,中秋上元皆不例外,但她要求每個月見一回溯兒。”
能做到這地步,已算不易,也是秦元澤苦苦為我討來的公道。
我平躺在床上,閉上眼。
“聖上做主便是。”
溯兒要見祖母,我也不能攔。但若他不肯見,那誰也無法。
蕭瑾疏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
“南書月,說說你為何會急血攻心到這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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