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匹夫一怒(第3/4 頁)
起那斷了手的權老大,一看不要緊,人已死去多時。
“殺人了!殺人了!真殺人了!”一陣騷動在村民中擴散,有膽小的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王雙也發懵。本是來出口惡氣,怎麼犯下人命官司了。抬頭看,村民們也在看他,整個場面忽然安靜下來,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孃的,倒黴!”王雙暗罵一句,知道走不了了,索性一屁股坐下,對村民們喊:“這惡賊死便死了。王某既做下這事,也無須抵賴,等官差來連俺帶這幾個蟊賊一併收押便是。”
見王雙這般磊落,那些村民才轉過味來,開始悄悄嘀咕:“這群惡棍整日欺男霸女,軍爺替咱除了這禍害,咱還報官麼?”
“報個屁!乾脆把那捆著的連同屍首一併挖坑埋了,大家乾淨。”
“你想得美!李響已經去報官了,你還敢毀屍滅跡?找死麼?”
“唉!可惜了這後生,竟為這等貨色毀了前程。”
“可不是麼。”
——
皂隸趕到時已是深夜。王雙吃過村民送的飯食,早已睡了一覺。那八個二流子卻沒人管,捆紮著手腳餓著肚子熬到現在,苦不堪言。
來押人的皂隸也是王雙訓練過的。本以為就是接收個嫌犯,到了村裡才知道死了人,殺人的還是他們的教官王隊率。
皂隸們傻眼了,不知該咋辦。還是王雙主動背縛雙手,從容道:“人是俺打死的,跟他們一併押送大牢便是。職責所在,磨嘰個鳥?”
嫌犯都這樣說,官差還能怎樣?便依著王雙將他捆了,連同那一干人犯一起往回押送。權老大的屍身、斷手、兇器也一併收押,由王雙那匹馬馱了,折返縣城。
一行人走了一夜,到縣城時天已大亮,皂隸和人犯都走得精疲力盡,只有王雙昂首挺胸,看起來精神頭十足。
人犯下了獄,再去縣衙交差,縣令楊戲這才知道公子帶來的王姓軍官打死了人。
“糟了!”
楊戲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這王雙平日裡與公子有說有笑好不親密,顯見是公子的親信。他好端端地在營地裡訓練,怎地跑去溪頭村殺人了?
楊戲不敢怠慢,立刻升堂,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堂審進行了整個上午,楊縣令基本搞清楚了案情。為求謹慎,又差人去營地把李仲一家拿來,再安排人再去溪頭村核實。一來一回又得兩日,楊戲想等全部落實了再去彙報,不想公子禪先找了過來。
王雙這事事發突然,劉禪、鄧艾都不知情。負責訓練的小校兩日不見主官,來跟鄧艾稟報。鄧艾一問才知道王雙幹啥去了,沒來得及發火,城門那邊又來報告,說王隊率被縣衙拿了下在獄中。
鄧艾知道事情鬧大了,趕忙來找公子。劉禪聽說王雙被捉,穿上鞋就來找楊戲問話。
楊戲也很無奈,把審結的情況做了彙報,末了說:“王雙雖是打抱不平,終究錯手殺人。按律當責杖刑、發配邊疆。”
“放屁!”
公子禪很少說粗話,但聽說要發配王雙,想也不想便罵了出來。
楊戲立刻垂頭作揖,噤聲不語。
知道自己失態,劉禪連忙調整心態,待心情緩和下來才又開口:“權老大一夥欺行霸市、為害鄉里,把李仲家都燒沒了,王雙不過一時義憤,失手殺人,難道不該通融?”
楊戲沉默,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為難地抬起頭來。但那眼神卻比方才堅定了許多,沉聲答道:“稟公子。國家法度,不因人而廢。王子犯法,當與民同罪。王雙雖情有可原,奈何殺人之罪確鑿,下官既為縣宰,理應秉公執法,不可偏袒分毫。”
……
這回輪到劉禪沉默。他知道楊戲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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