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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球隊。他們會管你們叫怪胎,但那又怎麼樣呢?”
“這些籃球運動員們,他們凡事都能得最好的那份兒嗎?”芬力曾如此詢問。他長了一個圓溜溜的黃鼠狼腦袋,眼睛黑黑大大的。在平力看來,比洋娃娃的眼珠多不了幾分人氣兒。他還戴了好幾串金鍊子——最近在藍色天堂的員工中,這已是最時髦的打扮,過去幾年間,甚而興起一個小型交易市場,專賣這類貨色。同樣,他也順著時髦趨勢,把髮辮剪了。很可能是次失誤,因為有一天晚上他和佩銳綈思雙雙醉倒時,他提到了這麼一句。當他的生命終結時,迷失信仰的痛苦註定將他送往漆黑地獄,除非……
沒什麼除非。平力傾心傾力地想要否認這個事實,如果他否認(哪怕只是對他自己的良心),這種念頭有時會在夜色裡鬼影般纏住他不放,那他就將是個謊話精。為了對付這種絕望,他有安眠藥。還有上帝,毫無疑問。他的信仰告訴他:萬事萬物都將侍奉上帝的旨意,甚至於塔本身的存在。
無論如何,平力確信了這一點,籃球運動員——至少,美國的籃球運動員們——凡事都能獲得最好的那份,包括更多的漂亮小妞兒,總比守著他媽的一個坐便器要強得多。這番評論逗得芬力哈哈大笑,笑得微紅的眼淚都從那毫無表情、古怪之極的眼角里滲出來了。
“而最好的那份,”平力接著說,“是這個:根據NBA的標準來說,你要去打球就可以永遠打下去。比如說,你聽好了,在我們以前那個國家裡,最受推崇的運動員名叫邁克爾·喬丹(雖然我從沒看過他的比賽;他是在我後面的那個年代),他——”
“要是他是個獺辛,會是怎樣的呢?”芬力插了一嘴。他們經常玩這種遊戲,尤其是稍稍多喝了幾杯的時候。
“黃鼠狼,千真萬確,而且是個他媽的英俊瀟灑的黃鼠狼。”平力說,帶著誇張的驚訝語氣,這讓芬力覺得自己在看喜劇表演。所以,他再一次哈哈大笑,又笑出了眼淚。
“不過,”平力還在說,“他的職業生涯不足十五年,其中還包括了一次退役休息、然後再回來打球、甚至不止一次。芬,要是你必須沿著一塊賽場來回跑、除此之外啥也不幹的話,你能玩上幾年呢?”
來自泰勾的芬力,至今已超過三百歲了,輕鬆地一聳肩,一條手臂在地平線上灑脫地一揮。迖拉赫④『注:Delah,也是斯蒂芬·金在《黑暗塔》中創造的異世界語言,意為許多。』,年頭多得數不清。
對於新居民而言,藍色天堂——底凹-託阿——存在了多少年?對獺辛和羅德人來說,厄戈錫耶託這整片監獄又存在了多少年?同樣,迖拉赫。但若芬力是對的(平力心想,芬力幾乎毫無疑問是正確的),那麼迖拉赫也快終結了。或果真如此,那麼來自新澤西州羅韋市的保羅·佩銳綈思——也就是如今身在厄戈錫耶託的平力·佩銳綈思能做點什麼呢?
他的工作又是什麼。
該死的工作。
2
“好吧,”平力坐在窗邊的雙扶手座椅裡說,“你找到了一架自動維修遙控機。在哪?”
“靠近97號鐵軌與中轉站分界的地方。那段鐵軌還是很燙——你管那段路叫‘第三軌’——所以就好解釋了。隨後,等我們走了之後,你打電話來說,警報又響了一次。”
“是的。你發現——”
“什麼也沒有。那一次,什麼也沒發現。也許是故障吧,搞不好是由第一次警報引起的機械故障。”芬力一聳肩,他倆都明白這個小動作背後不言自明之意:全都完蛋了。越是接近終結時,完蛋得就越快。
“你和你的手下好好檢查過了,是不是?”
“當然。沒有入侵者。”
但是他們倆所認為的入侵者只包括類人、獺辛、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