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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後退一步,眼睛瞪的溜圓。
顧軟軟不解看著葉宴之。
「不是,那個,我———」
葉宴之張口想要解釋自己剛才的動作,但心裡一團糟,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又隔了一層薄紗看不清楚,心裡一急,懊惱咬牙。
「啪!」
掌心又給自己腦門蓋了一巴掌,對自己一點兒沒留情,眼見的額心就紅了。
顧軟軟:「…………」
給了自己一巴掌後,暫時清醒了,也才看清顧軟軟沙板上的字。
大清早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垂眸,不敢看顧軟軟,聲音很輕。
「我,我有些慌。」
像是什麼東西快要破土而出,可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心卻很期待,又不知道在期待什麼,跳的有些快,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能聽到的雷鳴。
顧軟軟又在沙板上寫:慌什麼?
慌什麼?
葉宴之悄悄嚥了咽口水,垂眼看著廚房門前的臺階,石階有些泛舊,邊緣布了一些青苔,看著翠綠的一簇簇青苔,葉宴之眨了眨眼。
青苔也是青草味的麼?
呼吸一滯,甩了甩腦袋,將腦中莫名其妙的想法丟了出去。
看著顧軟軟,「今天先生要考我,有些慌。」
顧軟軟倒是知道他現在還在蒙學和孩子們一起念書,這幾日見他很用心,但沒有詢問過,也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想了想,抬腳往後院走,示意他跟上。
葉宴之忙跟了過去。
顧軟軟帶著葉宴之來到了後院,直接走向牆角搬了一堆木樁走到院中,這是縣城,買的柴火已經被砍成了一截一截的,但要燒火的話,還得自己劈一回。
顧軟軟取了一截木樁立在院中,拿過一旁石臺上的斧頭,身子彎下,雙腿前屈,雙手舉著斧子,凌空比了比,直接落斧,斧頭閃過一抹銀光,木樁已被一分為二。
將斧頭遞給一臉懵逼的葉宴之。
學會了麼?
葉宴之接過斧頭,「這是做什麼?」
這次顧軟軟沒有口語,而是掏出沙板,寫了一行字,捧在葉宴之的眼下,葉宴之垂眸看去:劈完這些,你就不慌了。
葉宴之:「…………」
顧軟軟想的簡單,既然不知他學業的具體情況,那也不好出聲安慰,只是心裡慌亂的話,那就做事,把身體做累了,心也沒空慌了。
對著葉宴之笑了笑:我去做早飯了。
葉宴之拿著斧頭目送顧軟軟離開,五月的清晨,斧頭木柄還泛著涼意,掌心卻覺一點溫暖,低頭看著手裡的斧頭。
剛才她握的這裡?
殘留的餘溫還沒被清晨的涼風送走,乾淨的掌心又覆了上去,和顧軟軟剛才的握斧之處完全貼合,將餘溫牢牢的鎖在了微汗的掌心之下。
………………
飯點快到的時候,顧懷陵放下書起身向著廚房而去,半路遇到了從後院出來的葉宴之,問他,「你去後院做什麼?」自己起身的時候對面就沒人了,那會子天都沒亮,一摸,塌早就涼了,也不知人走了多久。
葉宴之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沒有提顧軟軟,只道:「今天要考試,我有些慌,起早了也看不進書,就去後院劈柴了。」
顧懷陵不疑有他,又見他神色拘謹身子微僵,以為他是擔心考試,笑道:「你的情況我大約知曉,先生那裡能過的,不用擔心。」
他雖基礎不牢,但記憶很好,思維很是活躍,詩詞也很有靈氣,至於策論,這個沒有學過是不能要求什麼的,好在策論也是後面才教的,其他的,已經足以過先生那關了。
葉宴之點頭,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