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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笑倒在我懷裡，格兒格兒的。

我無奈，拍拍她的小腦袋，她討好地蹭了蹭我，不多時便睡著了。

&ldo;以你的定力，不可能三番五次地被這個小丫頭惹惱吧。&rdo;我內功傳音道。

&ldo;被你看出來了。不是挺好的嗎。&rdo;可言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ldo;挺好。&rdo;我也笑。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說：&ldo;你以前真的很不容易。&rdo;

&ldo;嗯？&rdo;

&ldo;以前我總以為你是富甲貴胄，站在雲端的。不過現在想起來……&rdo;

&ldo;惟利是圖的粗俗商人一個。是吧。&rdo;

&ldo;不是。&rdo;可言小心翼翼地收劍入鞘，&ldo;還是雲端上的人。我覺得你很了不起。我很佩服你。&rdo;

&ldo;因為我會烤雞？&rdo;我失笑。

&ldo;你明知我什麼意思。&rdo;可言皺眉。

&ldo;你有句話說對了。不怕我把你推到懸崖底下去？&rdo;

&ldo;我有那麼容易讓你害嗎？再說了‐‐&rdo;可言撐著下巴，笑嘻嘻地看著我：&ldo;要是心甘情願讓你推呢？&rdo;

我一愣。他樂。

&ldo;我們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rdo;

篝火冉冉，星夜浩瀚。

第30章

一路上多了個小丫頭唧唧喳喳的，倒是熱鬧了不少。小丫頭在前面蹦蹦跳跳，我們兩個跟在後面看她小猴子似的跑來跑去。

&ldo;我說啊。&rdo;可言突然冒出一聲來。

&ldo;啊？&rdo;我轉頭。

&ldo;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爹看閨女的表情？&rdo;他咧咧嘴，&ldo;真夠慈祥的……受不了……&rdo;

&ldo;你……&rdo;

&ldo;說起來啊，小鬼在家不知道怎麼樣了呢。&rdo;可言突然說。

&ldo;不會有什麼事的。而且，他也該學點東西了。&rdo;我看著前面蓮現一本正經地學著我跟賣香包的小販砍價，表情還相當的嚴肅。

傻丫頭。

可言在旁邊看著我笑，怪怪的。我皺著眉頭：&ldo;你要笑就好好給我笑，別皮笑肉不笑的！&rdo;

&ldo;出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生在尋常家裡，是個什麼樣子的？九成九的是那種平平常常的，四平八穩的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吧。&rdo;他輕笑，內功傳音道：&ldo;別動怒，你現在的內息是不是逆轉了？加上激怒攻心，氣血耗損相當大。這段時間你就別琢磨著算計人了，休生養性吧。&rdo;

我看他一眼。&ldo;你倒是瞭解我。&rdo;

&ldo;那是。&rdo;他頗為得意，&ldo;上次還是我把你抱到車上的，一探就知道你的內息和尋常人不一樣，是逆轉的。&rdo;接著頓了頓，又想起什麼，看著我說道：&ldo;你那個時候嘴裡不知道嘰裡咕嚕的唸叨些什麼，你娘抱著你一聽，越哭越兇。歌舒威寧站在馬車前面說你不應該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掉。他一定要在戰場上和你分出高下。其實……歌舒威寧算個男人。&rdo;

&ldo;他不如他哥。&rdo;我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