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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怕也不值這些錢。不過是看你一身大家小姐的打扮，還有我們兩個跟著，漫天要價罷了。&rdo;

&ldo;哦……&rdo;蓮現點點頭，興高采烈地擺弄著小手爐。

回客棧退了房間，我們一路北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天黑之前能到達臨仰。到了臨仰，就是進入大楚的地界了。我微微嘆口氣，大楚。

也許客棧老闆說的沒錯，是天黑之前能趕到臨仰，就是他沒說臨仰在天黑之前關閉城門而已。我們到的時候，正看見大城門徐徐落下。可言有些懊惱，蓮現倒是很雀躍：&ldo;那九天哥哥，我們不如就在城外的小樹林裡湊合一晚？&rdo;

我看了可言一眼，也只能這樣了。

很快天黑下來。寒風刺骨。我升起篝火，可言打了兩隻野山雞回來。小丫頭很興奮，高高興興地說：&ldo;真好玩！我一直想這樣呢！幕天席地，餐風露宿，這才是闖江湖呢！&rdo;

小丫頭一看就是不知愁滋味的，餐風露宿都出來了。可言有點蔑視她，哼了一聲。我挽起袖子，把山雞洗淨，和泥細細地裹了，烤了兩隻叫花雞。可言從馬車裡拿出乾糧和水，小丫頭有些冷了，瑟縮在火堆旁邊。我把馬車的氈毯棚拆下來鋪在地上，讓她坐上去。然後用棉被把她包起來，看她狼吞虎嚥地啃著雞。我和可言一左一右挨著她坐下，幫她擋擋風。馬車被我引到上風向去，擋在她前面。

&ldo;九天哥哥真好，什麼都會。&rdo;她吃飽了，小小地打了個飽嗝，一連心滿意足。

&ldo;誰像你這個小笨丫頭，好吃懶做笨手笨腳還要闖江湖。&rdo;可言擦著蛇魚，一臉不屑。

&ldo;你……九天哥哥你看他呀……&rdo;蓮現委屈地抽抽鼻子，不知是真難過還是著了涼。

&ldo;我只是照顧人久了，習慣了而已。小時候靜……&rdo;

我愣了。

可言轉過頭，冉冉的篝火在他眼中跳動著。

目光平靜如水。

&ldo;靜？靜是誰啊？&rdo;蓮現抓著我的袖子，一迭聲地問。

是呢。靜，靜是誰呢？

&ldo;是……我弟弟。&rdo;我緩緩答道，&ldo;我一直照顧他，所以……&rdo;

&ldo;九天哥哥的弟弟一定很幸福！&rdo;蓮現點點小腦袋，一臉的肯定。

&ldo;你怎麼知道。&rdo;我苦笑。

&ldo;雖然九天哥哥你不跟人砍價的時候話很少，表情也很少，總是陰著個臉，很嚇人的樣子，可是我就是知道，你是個很好很好很溫柔的人！&rdo;

……看來我的形象還真是不佳。

&ldo;他可不是什麼溫柔的好人。&rdo;可言難得對著蓮現和顏悅色：&ldo;你小心些為妙，他能把你推到懸崖底下去還一臉溫柔呢。&rdo;

&ldo;切～懶得理你。你看上去才不是好東西呢。&rdo;

&ldo;啊？&rdo;

&ldo;大男人一個長得那麼輕浮，看著就討厭！不是好東西！&rdo;

&ldo;你說什麼？我不是好東西？那小子就是好東西了？&rdo;可言又要惱。

&ldo;那你是個東西。&rdo;丫頭笑。

&ldo;我才不是個東西呢！&rdo;可言吼，吼完之後才發覺不對。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