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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聲線平淡:「三年來,一直有一個匿名帳戶向弦曲街的免費修繕機構捐款,不久前夠了三十萬元,弦曲街即將免費翻修,那個匿名帳戶,就是我正在找的蠢貨。」
也許是腦子裡突然迸發出了一本《好人好事》,這讓那壯碩青年明顯的怔愣,顯然沒想到自己嘴裡的白眼狼這麼好心。
一瞬間,他的眼神變了變,倒也說不上那是什麼神情,愧疚還是遺憾。
江池把小偷扔在了壯碩青年的懷裡,剛想拿出手機報警,不想率先被呼入。
江池蹙了蹙眉,回頭說了句報警便按了接通。
打電話過來的是餘春野,這位女士無論是驚訝還是憤怒嗓門永遠高的嚇人,之前遇見個街坊鄰居大姨大媽糾紛的案子,那幫子人磕著瓜子吵得不可開膠。
就在江池也頭疼這些人怎麼才能聽進去自己說話,他們身後還有具失足掉進化糞池的屍體的時候,餘春野一句「支隊長」硬生生壓住了整個小區大姨大媽的唇戰舌槍。
於是,接了電話,江池熟練地把手機舉得遠遠的,電話裡一聲巨吼傳了出來。
餘春野:「支隊長不好了!!!」
江池:「我很好。」
餘春野明顯被噎了一下,但又好像沒時間扯皮,火急火燎:「我當然知道你很好,但是白鷹組長不太好,他醒了,紀檢委衝進去了!」
話音未落,江池倏然抬頭。
他邁開自己的大長腿,鑽進了車裡,剛想起火,他的動作頓住了。
隨後,指尖動了動,拿起了後座的膝上型電腦,開啟了警方內網,輸入了自己……不,也是曾經自己父親的警號。
……
病房內,不顧醫生的阻攔,紀檢委剛剛聽說白鷹甦醒的訊息,就趕過來了。
估計比聽見自己最好的兄弟搶了自己老婆還積極。
白隳眼睜睜地看著紀檢委進來拉開了椅子,拉上了窗簾,拿出了早已備好的錄音筆。
白隳突然自嘲一笑,這些人當真是迫不及待啊。
紀檢委看了看白隳有些蒼白的臉,或者是有一絲不忍的吧,但很快了無蹤跡了。
羅艘:「白鷹組長,此時事關重大,原諒我們這麼冒昧趁著現在找你,但我們不得不趁早了解真相。」
像是隻咬著主人褲腳撒嬌的小狗,白隳乖巧地坐在病床:「理解。」
羅艘心裡感嘆一聲白隳可比江池好對付多了,一邊按下了錄音筆:「那麼我就開始問了,為什麼青鸞的報警理由是跟你有仇的車建,你能給我們個解釋嗎?」
完全不知所云的白隳並沒有問青鸞是誰,車建又是誰,他只是看著對方臉上被江池打出的包歪了歪頭:「你的臉腫了。」
羅艘:「為什麼亞特蘭的人目標堅持不定的鎖定你,為什麼亞特蘭的人那麼瞭解你的動線,你是否做了些對不起你身份的事?」
白隳:「你被打了。」
羅艘對他的避重就輕很不滿:「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證明你和亞特蘭無關,我們就只能將你暫時停職調查。」
看樣子,白隳似乎是想冷笑一聲:「被誰打了?」
羅艘看了看他,點了點頭:「行,既然白鷹組長對今天的事情選擇隱瞞,那咱們問點別的,被你藏了三年的屠空之戰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銀雀,到底是不是因為你而死的!」
最後一句話不像是一個無關的人義正言辭地追求正義質問出來的話,倒像是個飽含憤怒的家屬渴求一個公道。
白隳慢條斯理地玩弄著自己胸膛上的繃帶:「你對藍鳩弟弟的感情,藍鳩知道麼?」
「你!你在說什麼……」
白隳嘲諷地笑了笑:「那麼,你又站在什麼立場質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