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隨便跳崖的瘋子此刻還躺在icu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每隔一小時才能進去探視五分鐘到江池第一次無所事事。
他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扶手,隱隱藏匿著傲岸不羈,經過休息已經精神充沛的他似乎回到了那個冰冷瀟灑的支隊長。
他拿著白鷹的身份證件,目光掃過那行地址。
弦曲街。
這個名字如雷貫耳,不為別的,只為這裡是他們轄區最亂,偏偏一次大事都沒出又最省心的。
技偵組經常被派去找鴨找狗,背後暗罵刑偵組不幫忙。
刑偵組樂得清閒看著他們掏垃圾,偶爾會路過送點沐浴露香皂「慰問」一下,被打著出來。
然後慰問品也沒因為一頓打拿回來。
弦曲街的名字取得很文藝,據說是整個原海市最窮的地方,從八十開始這裡就再也沒有翻修過,牆皮脫落的十分嚴重,房價低至三位數一平。
路燈時好時壞沒人修理。
夜晚黑的像失明,沒人敢明晃晃的出現在大街。
這裡是被都市拋棄的一角,居民大都是被都市壓的苟延殘喘的乞丐。
因此當江池豪華的市局配車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幾乎所有人家都從視窗探出頭來,好奇的眼中閃爍著羨慕。
會噴氣的黑匣子總是在路上跑,好久沒有進來了。
江池也沒有想到白隳會住在這種地方。
先不說身為一名市特警支隊組長的工資怎麼樣,光是以他的臥底身份,市局怎麼可能不分配住房?
待江池開啟車門,抿成平直的線的嘴角一動,黑色墨鏡下的眉毛皺了起來。
江池森冷的目光掃過整排街道,眸光一定,只見遠方一個有些壯碩的青年躊躇著靠近了這裡。
目光慢慢的好奇和戒備,狐疑地問:「你是誰?來這有事?」
「找人。」
壯碩青年好像被江池的語氣凍了一下:「這裡怎麼會有你這種高階人士要找的人?你找錯地方了吧?」
面對一個自來熟的傢伙對現在的江池來說很受用,於是他順勢把話題接了下去:「沒錯,我找白隳。」
壯碩青年的眼中透露幾分驚訝和譏笑:「就說你們找錯了吧,他就住我家樓下,已經有三年沒回家了,估計早就煩了我們這些人搬走了吧。怎麼?他在外面欠債了?我事先說好,我和他沒關係,我不可能替他還債的。」
聞言,江池的眸光對著青年一掃而過,明明面無表情,青年就是打了個哆嗦。
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好像有些不快。
江池:「不是要債的,我是他特警支隊的上司。」
令江池沒想到的是,壯碩青年的嘲諷加深了不少:「你是想說文警吧。他的痛覺神經天生靈敏,對疼痛的感知度是常人的幾倍,小時候最怕疼,怎麼可能去當特警?沒想到啊,混的那麼好,警察……也不回來看看。呸,白眼狼!」
饒是對死亡和疼痛司空見慣的江池也徹底愣在了原地。
怪不得……怪不得手術麻醉時他幾乎陷入了神經假死。
原來是因為太疼了,連神經自己都承受不了。
壯碩青年看到江池愣在原地,又試探著問:「難道他違反了什麼紀律?」
「沒有,他……」
「抓小偷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
在這種被世界拋棄的地方,每天盜竊行為層出不窮,因此這道聲音一出,居民們都冷漠地看著熱鬧。
旁邊的壯碩青年也只是看著那小偷遠遠地跑過,一位女士在後面急得直跳腳,也沒有絲毫追趕的意思。
江池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長久以來的那件事更是讓他懶得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