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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真道:「為何只半夜一天的光景,你已失去應有的耐性?」
丘九師道:「可能因事關重大,牽涉到我畢生最大的抱負,所以容易患得患失。」
阮修真雙目閃閃發亮,沉聲道:「你絕不用患得患失,讓我肯定的告訴你,情況的發展,應驗了離奇的卦象,五遁盜一定會到嶽陽城來,我幾敢肯定他此刻在城內某處,這是註定了的,不是任何人力所能轉移。」
丘九師頹然無語,這是阮修真從未在他臉上看見過的表情。
阮修真微笑道:「仍感到難以接受,對嗎?」
丘九師攤手道:「我可以說甚麼呢?」
阮修真道:「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鬥爭,你不但要對抗想去見百純的衝動,還要應付無所事事,不知自己在做甚麼的無聊感覺。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活得有意義,你為自己定下遠大的目標,正是希望不負此生,活得精采。當每一天起來後都不知幹甚麼好,每一天都大致上是昨天的重複,見不著摸不著對手,意志最堅定的人也會鬆懈下來,甚至崩潰。所以這場仗絕不容易,現在你當有更深刻的體會。」
丘九師不服的道:「我還沒有如你形容般的不濟事。」
阮修真道:「剛才那番話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說的,而是包括所有人,包括我,那是人性。就像老天爺向你用刑,你和我都知道,即使最堅強的人,也有一個崩潰點,只是時間上早或晚的問題。」
深吸一口氣後,續道:「現在那邪異力量正在對你施酷刑,讓你遇到最能打動你的女人,而只要你願意,可以去親近她,認識她,瞭解她的芳心,享受與她相處的溫柔滋味,偏是你定要忘記她,拒絕她。」
丘九師苦笑道:「情況尚未惡劣至如此地步,不過至少你有一句話說對了,她的確在我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直到此刻我仍未能將她置之腦後。有時更會懷疑你對整件事的看法。真實的情況是不是確如你猜想般,還是因你想過了頭呢?」
阮修真微笑道:「這是你首次懷疑我的判斷。」
丘九師不好意思的道:「請原諒我,因你說的令我太難接受了。」
阮修真平靜的道:「說到底,你仍是想去見百純。」
丘九師搖頭道:「在這方面,我仍有節制力。坦白說,你的推斷是基於已發生的事實,何況現在捉拿五遁盜,是我們首要大事,另生枝節並不明智。所以我是同意你的想法,否則我此刻便不是坐在這裡,而是紅葉樓的廂房內。」
岔開話題道:「花白榕蛇膽的功效如何?我明天須否找那小子,逼他原銀奉還。」
阮修真道:「很神奇!昨晚我還因腳痛睡得不好,但依那小子的方法服用後,整個人輕鬆起來,甚麼陳年痛症都不翼而飛。」
丘九師露出料想不到的意外神色,道:「想不到那小子竟沒吹牛,遇上他我會用重金請他再去捉花白榕,以備你不時之需。」
阮修真點頭同意,思索道:「他不但是個捉蛇的高手,還是個奇人,看他的眼睛便曉得他不甘心只賣蛇膽,好像在渴望奇蹟出現似的。」
丘九師知他看人頗有一手,欣然道:「如果他渴望的奇蹟與我的相同,我可收之為己用,讓他改行作雄辯滔滔的說客,為我聯絡天下有志之士,哈!我的心情好多了。」
阮修真道:「好好睡一覺,明早我們到斑竹樓吃早點,否則如果六個小子尋人不獲,會以為你怕了他們。」
丘九師哈哈一笑,有會於心似的去了。
她究竟是誰?
辜月明走出疏林區,原來是條羊腸小道,布滿牛隻的腳印,一堆堆的牛糞,離右方的湘水尚有三至四里遠。
辜月明大有林間漫步的滋味,而灰箭好該休息一下,這幾天辛苦它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