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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換個人說,周瑜諸葛,哪怕是以風流出名的郭嘉有了這樣表露的心跡,她或許都會當真吧?
為什麼當物件換做是司馬懿的時候,她卻不能全然相信呢。
“便如君言。如今既然安置下來,咱們也該合計著日後了。”
成見是難免的存在,自小便受到傳統思想的偏頗教育下,這樣一二十年刻下的印象一朝就磨滅也是迷惘。
好在她實在沒心思管那些“摯愛不至愛”的少女命題,只要天不塌下來,過一天日子,她還是上有老小有小,不管樂意不樂意,丈夫在官場一天,她總少不了去交際。
這或許也是這對夫婦至今能合拍的原因——這倆人都是實用主義者,情分歸情分,但整體數著情分也不能當飯吃。
比起之前,兩人現在是有兒有女,有車有房有社會地位,一日不作為,在帝都成本又高,是既養不起兒女又養不起車,連個養路費都付不上。
春華現實得很,回家要收拾自家小院,得空要接回大女兒,還要想方設法重回交際圈。
在這一面司馬懿比她的任務顯得更急迫,男人本就有著養家的任務。哪怕本朝公務員待遇不錯,一人幹活養活全家都不怕;他入仕的途徑又是透過曹老總最信任的謀士荀彧舉薦,最初還是老老實實地從小官做起。
他初為的是文學掾,司馬家族素以經學人倫著名,司馬朗、司馬孚亦是此中的高手,不難想象其中與他們刻板的父祖有關。
教授經學,其實最初也不限於一位公子,然而文學掾與司馬朗初為的掾屬雖然品級相似,掾屬直接為曹操服務,文學掾則和諸公子聯絡。
這時候也恰好司馬朗親假在家,對於這位涉足官場十多年的胞兄,司馬懿素來敬重,作為職場新人自然要去問問老鳥的經驗。
司馬朗似父,在這個問題上回答的中規中矩,“惟恪守本分,忠亮不傾,不矜廉隅。”
這樣的回答讓司馬懿覺得他大哥真是父親附體了。
口上稱諾,等退出他大哥這兒,卻不由悲憤了。
司馬朗不過隨口一說,到他弟心裡卻不由把這話嚼碎了再多思量幾回。
本分,無非就是當個老老實實,封建模版的直臣,不投機,不與公子們糾葛。
本分你妹啊!
誰不知道要跟著領導走,又“忠”又“順”,但為天子的直臣了?現在天家敗落,曹操才是霸道之主。只要跟著最大的領導走,做“直臣”,總是比給人站隊的,投機倒把,動不動就被推出去炮灰了的強。
真正清貴的家族,誰稀罕給公子們站隊,當槍使了?
哪怕不輔佐出個儲君來,只要家族根基在,天子也不能小覷了他們。
真是形勢逼人!
他也想當個不用站隊的“直臣”。
政治投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謂的“一本萬利”,“奇貨可居”,真以為呂不韋把贏異人捧上王位,是一點風險都不冒的嗎?
血統是真的不假,合著他到咸陽宮太子妃賄賂拉選票的時候就一點成本都不花了?
眼下他就沒表露出什麼明顯的意向。暫時他是與諸公子講經學。
但他本人不想立刻參與爭儲之中,形勢卻不由人。
司馬懿頭一天去報道上任,就遇上同為文學掾的陳群。
文學掾這職位通常是管理學校,教授弟子,也兼管郡內教化、禮儀之事。
陳群足比司馬懿大了十四歲,自己又作為職場新人,司馬懿便先問過好。
“長文兄。”
陳群是他推薦人荀彧的女婿,兩人原本就認識,無論如何他也不能不先敬著舉薦人的女婿。
陳群倒是比幾年前更隨和些,首先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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