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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一笑,倆人相繼跨出廳門。
少女領導雁秋,左回右旋,轉了十數彎轉,方始到達司徒老俠養傷靜室。
雁秋進內一看,不由心頭頓時一緊,道:「姑娘曾給老伯服過何等藥物?」
司徒姑娘本俯身站於老俠病榻一旁,當雁秋進房之際,她已直起纖腰,這時覷了雁秋一眼,心有不安道:「難道投錯了藥物?」粉頰之上,頓時掠過一抹疑惑迷惘之色。
雁秋微一點頭道:「由這紫黑髮腫的面色來看,顯然中了其毒無比的冰域蟻涎之毒,實非一般藥石所能奏效。」
司徒姑娘聽他說得有條有理,焉能再存半絲猜疑,忙問道:「不知可有醫治之方?」
雁秋點頭道:「儘快準備銀針一枚。」
司徒姑娘對那身旁少女道:「碧玉,還不快去取一根銀針來。」
碧玉應命而去,轉眼便手捏銀針而來。
雁秋接過銀針,走至榻旁,手起針落,不偏不斜,扎入老俠「璇璣」穴中。
司徒姑娘心神一緊,芳容灰敗,兩隻澄若秋水的瞳眸,更是瞪得滴溜滾圓。
碧玉丫頭同時也驚詫出聲,不安地迸出一個「你」字。
雁秋專注於他的手術之上,這時將銀針一撥,即又往「華蓋」穴上扎去。接著,「膻中」
「中庭」「鳩尾」「巨闕」……
片刻間,周身三十六大穴,但皆戳遍。司徒老俠沉濁地「噢」了一聲,雁秋才面現舒慰的吁了一口氣。
司徒老俠重重地喘息一聲,接著由口中噴出一道烏紫血箭,腥臭沖鼻,中人慾嘔。
司徒姑娘和碧玉丫環倆人,這時趕忙將司徒老俠,扶著坐直身軀。
老俠又連吐出幾口血塊。
老俠吐過一陣,像是已將胸中淤血嘔盡,始一睜失神的雙目,舒然道:「可悶煞我了!」
司徒姑娘笑逐顏開,纖纖玉手揉著老父胸口。
司徒老俠慈愛地對司徒乃秀道:「孩子,爹爹這條老命算是揀回了。」
忽然面色一沉,繼又道:「解藥是哪裡來的?莫非是你已向他們屈服了?還是……」
司徒乃秀未等司徒老俠把話說完,忙不迭介面道:「爹爹,你老人家別誤會了,姓司徒的縱然死後化骨揚灰,也不會向他們屈服!」
司徒老俠眼中煥發出一道異芒,頷首微笑道:「對!你有份硬骨頭,才不愧為我司徒烈的孩子!」
司徒乃秀莞爾一笑,卻又帶著些許羞愧之情,道:「你老人家這傷勢,多虧這位相公,施以妙手,才能化險為夷。」
她說著話一伸手指了指羅雁秋。
司徒老俠聽說有人插手救了他一命,心中這份感激自是不必說了,隨即向羅雁秋望了一眼,即欲下床叩謝救命之恩。
羅雁秋察顏觀色,已洞悉老人心意,未等司徒烈開口說話,便忙上前阻擋,道:「老前輩傷勢尚未痊可,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再說,這些許小事,乃是晚輩舉手之勞,又何敢言謝。」
司徒烈真想不到,像羅雁秋這般年紀之人,身挾絕技,竟然不浮不驕,已經難能可貴,再聽他談吐斯文,句句感人,不由讚嘆,道:「少俠這份陰德,老夫實在不敢言謝,不過,少俠上下如何稱呼,肯予賜告嗎?」
羅雁秋聞詢,急忙抱拳施禮,道:「老前輩言重了,晚輩羅雁秋,實不敢當!」
不知是羅雁秋的名頭太大,還是另有其他原因,只見司徒烈聽完羅雁秋三個字之後,面色一愕,喃喃道:「羅雁秋!羅……
雁……秋……」同時一邊凝目仔細打量羅雁秋。
他這等仔細打量,反令羅雁秋心裡感到納罕。
就在羅雁秋暗起疑竇之際,司徒老俠突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