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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見過?”張墨細細回想,肯定地搖了搖頭。
“貧道之前曾受你爺爺所託去鏢局給你兄長送信,就是此人引見,言談之間貧道知道他以前在縣衙做過一段時間的衙役,案發之前王淮安引薦他進了鏢局。今rì貧道潛入山寨,寨中賊人十分jīng悍,守衛森嚴,貧道不敢太過靠近議事廳,只是聽得大概。那人與賊人甚是熟悉,以兄弟相稱,言談間笑罵不斷,貧道多次聽他們提起‘大人’這個字眼,應是個大人物,並且他們在為他尋一樣東西,此物與唐府的財物是一起的,找到它獻給朝廷的話,那位大人就能飛黃騰達,他們也有榮華富貴。最重要的是,貧道聽得他們說‘有大人在城中坐鎮,我等就絕無xìng命之憂’,以此推斷,王淮安縣令的嫌疑最大。”
“道長,只憑這‘大人’二字,恐怕不能下此定論吧。”唐飛燕認為道長的推斷不夠嚴謹。
“大小姐稍安勿躁,貧道認為王淮安嫌疑最大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這位‘大人’必定是與這劫案相關的,且身居高位;其次,他們用飛黃騰達來形容那位‘大人’,身處劫案的三方之中,唐府已經是不可能的,張秉總鏢頭那邊盡是江湖中人,也不會用如此字眼形容,唯有官居九品的王大人符合稱謂;再有,我們跟蹤那人之前曾在縣衙做過,怎會毫無理由地突然被舉薦到鏢局?貧道懷疑他就是王淮安在鏢局的眼線,即便被發現,也可以將罪名嫁禍到鏢局頭上。”
張墨突然開口:“依照你所說,那他是如何計劃的?”
乾元道長再次品了品茶,胸有成竹地道:“王縣令不知從何處得知唐府押運的貨物中有件至關重要的東西,礙於自己朝廷命官身份不便出手,就派人勾結賊人,可以許諾他們劫來的財寶分與他們,甚至分文不取,只要那樣東西,當然,這期間的聯絡一定不會是書信這等留下把柄的東西,應該是有專門傳遞訊息的心腹。根據當晚案發時間可以判斷賊人兵分兩路,劫鏢滅門幾乎是在同時進行的,如此jīng準的行動絕不會是偶然巧合,至於那晚賊人為何會悄無聲息的進入唐府犯案,那根本就是王淮安有意疏漏、刻意為之。之後,他就將監守自盜的罪名推到鏢局頭上,正巧又出了張行舟一事,反倒是幫了他大忙,更加坐實了這一點。整個過程唯有一點疏忽就是那樣東西在劫掠過程中丟失,只要找到它獻給朝廷必能獲得重賞,這樣他才會飛黃騰達。貧道認為,這東西現在很可能已經在他手裡了,他有意瞞著所有人,倘若真的被總鏢頭帶人發現那夥劫匪的藏身之處,王縣令馬上就會帶兵剿滅,不留活口,如此一來就再無人會洩密了,即便拿不到那東西,也可保自己安然無恙。”
張墨聽得毛骨悚然,背後直冒涼氣,按照道長所說,這王淮安當真是個yīn險毒辣的小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事先編排好的劇本,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匪夷所思卻又滴水不漏。
唐飛燕眉頭緊皺,凝重的表情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緊握絞動的雙手顯出他內心的波瀾。乾元道長不再有以往的閒雲野鶴的灑脫,而是十分嚴肅地問道:“大小姐,為了唐家基業,為了那些無辜受苦的人,貧道斗膽問一句,這樣東西你可瞭解?”
張墨心頭一緊,猛然明白過來,道長所指的東西與兄長交付自己的應該是同一件,他也很期待的看著唐飛燕,十分迫切地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家父在世時,確實提起過此物,但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此次混在財物中的一個錦盒之中。家父曾言,此物涉及到當今聖上與‘九千歲’之間的微妙關係,甚是重要。”
道長恍然拍案,一副瞭然的樣子:“難怪,難怪王大人會選擇鋌而走險,這關乎到朝堂之爭,倘若真的立下功勞,站對了隊伍,那豈止是加官進爵啊!”
張墨急不可待的從椅子上蹦起來,邁步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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