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第1/2 頁)
只可惜這個機會來得晚了些,而他又想明白得太遲,否則他和陶雲蔚之間的結局大概也不同了……
樓宴一個不經意就將思緒飄到了別處,直到忽然聽見鬱氏的笑聲,他才倏地回過了神。
「好啊你,」鬱氏意味深長地笑看著他,說道,「我就納悶怎麼你沒讓身邊一個女人誕下過一男半女,敢情是這口氣仍憋著,還想要那士家女來為你生下長子,是麼?」
樓宴預設了。
「既然你將這番話都想得這麼周全了,」鬱氏道,「那怎麼不直接去與你父親說?」
樓宴道:「阿孃可否想過,阿爹當年為我求娶高門女失敗,按理說便是為了爭口氣也該儘量選個與咱家門第相當的,可為何轉頭來卻又聘了程氏?」
程家可沒多少家底榮光或是前途可言。
樓宴不是鬱氏的親兒子,她自然也不會去在意這個,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女方夠聽話恭順,所以丈夫說聘程家女兒她也就聘了,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她突然有些後知後覺的恍然:「你是說……你父親他也憋著這口氣?」
若要休妻換人,那找個沒有背景的自然是好過有背景的,如此也方便拿捏。再有,那時樓家被士族高門所拒,結果丈夫掉回頭來卻讓兒子娶了舊屬之女,而且程家還僅僅只是那樣的門庭,從某種角度而言,也算得上是對他的一種「品格」證明。
這樣一來,也算是給樓宴日後換娶士家女留了個可說服士族的理由。
「所以這事還得從阿孃這裡發作,」樓宴道,「即便要說,也應是阿孃親自為阿爹分憂解勞。」
他有意將「分憂解勞」四個字說得重了些,果然,被戳中心窩的鬱氏立刻露出了滿意之色。
「好,」她笑出了眼角細紋,應道,「那阿孃就為你見機行事了。」
樓宴剛從鬱氏這裡出來,就聽說李徵過來了,此時正在去花廳見他阿爹的路上。
晉王自那次被安王打過一頓之後,似是覺得大失了顏面,後來很久都不肯見人,就連他和李德去探望時對方都稱病沒有見。前幾天李徵解了禁足,他本想請對方出來喝個酒當是慶祝和安撫,誰知晉王卻說「不好馬上逍遙」,樓宴就索性只讓人把酒送去了晉王府。
沒想到李徵今日卻自己主動上了門。這是自己振作好了?他原還想著晚上帶些美酒佳餚直接去晉王府一趟的,現下看來倒是省了。
樓宴這麼想著,便也去了花廳。
他到的時候,恰好和從外面來的李徵碰了個正面,後者見到他先是一頓,然後便沉吟地湊了上來,問道:「廷秀兄,樓尚書說的那件事是你讓人去辦的麼?」
樓宴有些莫名:「晉王所指何事?」
李徵看了看他,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正要來問問樓尚書。」說罷,他就轉身當先徑直入了花廳。
樓宴心有狐疑,也隨其後進了廳中拜見。
樓越也沒有避著兒子和李徵談話,直言問道:「晉王殿下是對哪一環節有疑惑?」
李徵猶豫了一下,說道:「法秀只是有些擔心,到時由我出面去公車署是否合適?此事鬧開了,旁人豈不都能看得出與我有關麼?萬一昭王他們又反過來在父皇面前告我的狀……」
「放心吧,這次他說不出什麼來。」樓越不以為意地一笑,說道,「此事當然是由晉王殿下親自出面合適,一則你之前被禁足,歸根結底是因昭王在聖上面前進了讒言;二則,當日安王傷你,昭王可是擺出好一副仁愛兄長的模樣為他平息了聖上怒氣。現下若是傳出來,此皆不過是他李法興道貌岸然、有意陷害之舉,就算是那些高門士家,也沒有那個臉來為他喊冤說話——」
「建安崔氏不是向來自詡端方麼?那我們便把此事鬧到公車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