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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新荷心中「咯噔」一下,忐忑道:「當真毫無可取之處麼?」
「不是,」他說,「我只是還以為你是想找我要手巾。」
她一愣,然後看著他唇邊清淺笑意,霎時反應過來了他在調侃自己。
「我才不要手巾,我用這個!」她笑著沖他一瞪眼,隨即飛快撈起他的衣袖就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
崔湛伸手不及,索性放棄了,轉而失笑地替她撥開了被抹亂的額角細發。
「那把匕首我給你做出來了,」他說,「本就是今天拿回來要送你的。」
陶新荷驚喜道:「真的?」說完自己又呵呵笑了,「對哦,你是不騙人的。」
崔湛沒接這話,笑了笑,對她說:「我去拿來給你。」
她卻又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崔湛回頭朝她看來,眸中微有不解之色。
陶新荷的臉上泛起了些許羞澀,她低著頭,就著抓住他袖子的這隻手,一點一點地往上攀扯,力道很輕,如螞蟻爬過。
她做出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同成親那晚一樣,演著話本里的情景。
「郎君待小女子這樣好,小女子當真無以為報,」她微抬眼簾覷了他一眼,「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崔湛面色如常地看了看她。
陶新荷被他看得不禁有點緊張,下意識又伸了另一隻手來在他手背上劃啊劃。
崔湛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陶新荷忙攀住了他的脖子,臉頰已緋紅。
「可以。」
他如是回罷,一本正經地抱著她入了內室。
第107章 心蠱
六月裡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了焱焱之意,這日午後,樓宴來鬱氏這裡探望,正見到對方在飲冰鎮綠豆湯,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正在旁邊服侍的大侍女青蘿,兩人目光交匯,又於轉息間自然錯過。
鬱氏將碗中湯喝了個一滴不剩,終於滿足地長舒了一口氣,片刻後,又無奈地嘆道:「看來我還是戒不了這口。」
這兩年秋冬她過得越來越難了,尤其是冬天,不管怎麼捂手腳還是冷,用丈夫的話來說就是像冰坨子,以至於她整個冬天裡根本不敢去碰對方一下,夫妻夜裡同房的次數自然也是幾乎沒有。
她每到那個時候就在心裡頭想一定要聽御醫的話,把夏日裡貪涼的毛病戒了,好好調理身子。
結果夏天一到,她還是沒能扛住冰雪之誘。
樓宴笑道:「身子要調,人也要顧,萬一夏日裡中了暑熱豈不也傷身體?阿孃還是慢慢來吧。」
鬱氏內心裡本就還是希望有人能告訴自己好聽的,聞言,胸中頓時壓力大緩,和藹道:「我兒說得對。」又問,「你此時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樓宴看了青蘿一眼,鬱氏會意,吩咐她:「你先下去吧。」
青蘿即應喏而出。
「孩兒得到訊息,益州那邊近日可能會有些不太平。」樓宴道,「若佟世維父子能鎮得住自是沒什麼說的,但我看這次很有可能會驚動到朝廷大軍,現下我和崔元瑜手裡頭都只差著軍功,我想阿爹到時候應該會準我上陣,崔家那邊也會把崔元瑜推上來。」
恰好益州那裡又是他們樓家經營最深,對他來說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
鬱氏卻不太想讓他去,皺眉道:「戰場上的事怎說得準?萬一你有個好歹,阿孃怎麼辦?」
她到哪裡再去找個像樓宴這樣年紀合適,自己又肯爭氣,且身世還低賤到只能靠著她才可立足的「兒子」來養?
樓宴安慰道:「阿孃莫擔心,孩兒心裡有數的,該出頭時才出頭。」
他口中這麼說著,其實心裡並不在意。
他名為「嫡子」,且其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