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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很多,她也數不清了。
她在這裡看著他笑,看著他哭,看著他痛苦,自己有時候也隨著他的情緒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來這裡沒有以前那麼頻繁了。
睜開眼時,只見到周圍的廝殺,她急忙躲閃,心裡嘆笑,「我這是重生了?」
一個白衣仙人從山崖上下來的時候,她忍不住看出了神,這般風姿翩躚之人怎麼會是她認識的呢?
仔細想了想,她確實是從未見過的。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又來了這世上一遭,遇見這種事還是能躲就躲吧。
一邊回憶這這條路,她一邊蹦跳著沿著路走去。
路上的花草被她看了個遍,形色各異,就如人一樣。
長著一副年輕的臉,只見一個小姑娘獨自走在路上,時不時摘朵花,時不時踢踢石子,沿著路漸漸遠去。
後面那白衣之人怔怔地看了許久,只覺得不好打擾,便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後,眼神時刻不離,生怕眼睛裡的那人一不小心就跑出了自己的視線。
他怕再也找不到了。
第122章 番外三 半生苦
「流暮這次在修真界廣納人才,招納弟子,又刷下來不少人啊。沒想到到了現在,流暮還是這麼嚴格。」
旁邊的人輕笑,「像是流暮那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了的,就算是想去當個外門弟子,挑水砍柴都是搶不著的,更何況是內門弟子。」
盛夏時候,天氣燥熱難安,趕路人想找個歇腳的地方都找不著,特別是最近時日。
流暮正在召開的挑選新人的大會就在前幾天已經開始了到了現在還沒結束,早先日子,來自各地的人才都往流暮趕去,幾乎將這裡的客棧旅館都佔了個遍。
好不容易鬆散了兩天,又開始了客棧人滿為患的情況。去的時候全都是興致勃勃的,不過早早已經被刷下來的人只能垂喪著又返回來。
有的客棧老闆能記住幾個前幾天住在自己這裡的人,一看他們又回了自己的客棧,便也知道了情況,雖是閉口不言,但還是不自覺地嘆息一番,「可惜了修煉數年,如今年齡了也到不小了,還是入不了流暮的師門,下一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嘍。」
見到先前神采奕奕,滿是傲嬌的公子哥,也忍不住在背後說幾句,「再囂張的人,即便是有錢也入不了流暮山宇的法眼,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流暮不認你家的權勢地位。」說著還不忘吐一口唾沫。
一個身上背著包袱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在路上看了半天,沒找到還有剩餘的客棧,到了一處,只能在門前站了片刻,便垂著頭咬牙走了。
其實也並非是一間房都沒有,只是剩餘的房間都變得莫名的貴,他看了一眼自己錢袋子裡,癟得比自己的肚子還厲害。還沒等他跟老闆討價一番,老闆就已經看出了他的難處,便一臉不耐煩地將人轟了出去。
他身上的衣裳打著幾個補丁,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對他來說沒關係,只要能穿就行,只是這幾塊補丁卻老是引起別人的關注,只聽周圍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時不時傳過來幾聲譏笑。
他只能低著頭快速離開。
沒想到在流暮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如今又沒了落腳之地,他只能盡力往前趕路,希望趕快回到自己來的地方。
那地方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只知道他一直在青州的一個橋下乞討著長大。
現在十七八歲的年紀,早已不會被人放在眼裡,特別是乞討的時候,得到的全都是輕蔑的眼神或是罵聲。
他靠著給人當力氣工過活,也賺到了一些銀子,攢了幾年,只想有一天能去流暮,那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