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碧血丹心(第1/8 頁)
白蓮花懊惱不已;清心格格並不看他,只是心中想著心事:難道真如他所言,他用卑劣無恥的手段殺了袁大哥,奪取這神兵利器不成?傅傳書見這白蓮花看自己的神情關心多於惱怒,彷彿看自己的孩兒一般。他再也不頤指氣使了,反而有些愧疚,想想袁師弟為人正直,也無大過,反而自己處處制肘,為難於他;他都不計較,反而處處衛護崑崙派聲譽,讓別人不得侵害師兄同門,可說大義所在,碧血丹心,可昭日月;——反而是自己為人處事處處藏著奸詐。如果說傅傳書內心不愧疚那是假的,但是說到可憐這位處處俠肝義膽的袁師弟卻也不是,介乎可憐與痛恨之間,誰教他處處強過自己。他未上崑崙劍派,一眾同門唯他馬首是瞻,可是他上山習武以來,資質過人,為人溫潤如玉,很得趙碧兒歡心,卻將自己冷在一旁,全不理會,彷彿他這個大師兄在崑崙派無關緊要,是個死人,能不讓人生恨,只是他從不找自身的毛病,也不想想自己處處做事透著不近人情,透著陰毒,反而怪別人無情無義,其實他才是這一切根由的始作俑者!
不知何時趙碧兒出現艙門前,眼中透著憤恨和無奈。傅傳書適才所說那一番憤世嫉俗的話全被她聽到。當她聽到袁師弟己死,那悲傷再也忍不住,眼淚禁不住流下來。
他們似乎都各有心事,盡在不言中。
忽然有人不陰不冷地笑道:“好的很,大夥都團聚了!咦!怎麼崑崙派高足死而復生,真是奇哉怪也?”他好一番冷嘲熱諷。眾人都側頭看來人。只見白碧塵大喇喇站在艙門口,看著傅傳書,忽然又說道:“傅傳書你還不認罪?”眾人聽他說著這沒來由的話。白蓮花道:“你是前輩高人,怎麼可以胡亂說話,汙人清白?”白碧塵哈哈一笑,說道:“白姑娘你緊張什麼?難不成這傅傳書是你什麼人?”
白蓮花面色一紅,又不好解釋,便說道:“江湖講得是道義,不是誰都可以蠻橫無理!”白碧塵轉將白鳳城拉來,說道:“這傅傳書在浮煙島上施詭計傷我孩兒,斷他一臂,現在他詐死埋名,匿身海中跟隨大船,又忽起偷襲殺了船上的無辜船伕,又暗算我孩兒,給他下了金蠶蠱毒,你說他是不是百死莫贖?”
傅傳書卻道:“天下殺人的盡多,豈止是我。古來卑鄙無恥的人在下可算不上。多少帝王將相殺人無數,也未見有人指責?反而在下略施小計殺了幾個無用之人,又算什麼?凡成大事者何必慼慼於婦人之心?”白碧塵大聲道:“好小子,你殺人還有理?今日撞在我手只怕難逃公道。”他揮動手中蛇杖,作勢要下殺手。
趙碧兒見師兄竟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一時怔怔無言以對。清心格格心中惱恨這傅傳書殺了袁承天,奪取軒轅神劍,也不出言為他求助。這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行不義必自斃。傅傳書神情自若,並不以為意。白蓮花心知如果真交起手來,傅傳書難逃公道,心下彷徨無著,不知自己該不該出手。
白碧塵揮杖向傅傳書頭腦打落。傅傳書見狀,躍身出艙,奔上海船甲板。海風獵獵吹動大船船帆,只見夜色沉沉,蒼茫夜色之中又起霧氣,朦朦朧朧不見光明。只是大桅杆上一盞氣死風燈在海風中來回搖曳,映得人影迷離不可見。傅傳書站立大船甲板,左手橫指,右手軒轅神劍,非但不怕,而且幅脾睨天下的樣子。白碧塵見狀心中更氣,好小子,不知悔改,還敢妄自尊大,看來今天老夫可要好好拾掇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無知的小子,讓他以後知道怎麼做人!
白蓮花可放心不下,她也來到海船甲板。天空陰冷,陰雲密佈,似乎隨時隨地便有一場暴風雨。海上行船最忌暴風雨,因為有時可以颳起颶風往往掀翻大船,颳起的海水可以擊穿大船的甲板,讓合船之人葬身茫茫大海之中。
清心格格倚偎帆杆,要眼見這傅傳書得到應有懲罰,否則袁大哥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