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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景奮力地掙紮起來,怨毒的看著他:「你敢!!」
石黑皺了一下眉。
他是聽陛下的,又不是聽孫循那老匹夫的。王后被這人弄沒了,就算陛下不殺了他,他這顆良心也要催著他殺了這姓孫的孫子!
緊跟著,牧臨川眉眼未動,冷酷,殘忍到以至於變態的,迅速出手,以刀築其口!
刀刃自孫景咽喉突出,孫景睜大了眼,喉口咕嚕嚕響了兩下,再也沒了生息。
石黑也適時地撒開了手,臉上飛濺了點兒血,卻連眉毛都沒抽動一下。
孫英渾身一震,望著牧臨川不顧孫循的臉面,面不改色地對孫景施以酷刑,目光中終於含了幾分驚恐之色。
牧臨川卻根本沒看他。
望著血泊中的孫景,他頓了頓,又抽出了刀刃,反以刀環砸爛了孫景半邊腦袋,這才從容地將這兩隻人頭一併交給了石黑,命他懸掛在城門前示眾。
什麼忍耐,什麼為大局著想,不要與孫循撕破臉。
他想。
他爭權奪勢,本來就為了陸拂拂這人。
不論是為了大局與辛靈定親,還是為了大局饒孫景一命,這不都是搞笑嗎?
他向來不信這所謂的大局。
他忽然想到了陸拂拂跟他說過的那些話本。
帝王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不惜將其打入冷宮,寵幸旁人來當靶子。
寫這些話本的根本不懂帝王是種什麼樣的東西。
丟了手中沾血的長刀,牧臨川垂眸想。
他我行我素,唯我獨尊久了,毫不顧忌,從來就不曾在乎過這些。別說這是兒子,就算是老子,他亦照殺不誤。
……
牧臨川此舉,果不其然引得孫循震怒。
收到訊息後,孫循氣得拔劍斬斷了面前的桌案,連連大罵了三聲。
「這養馬奴!!」
「老夫來日勢要殺了這養馬奴!!」
牧氏先祖,據說曾以牧業為生,故而以養馬奴三字辱罵牧臨川,倒也不是無來由。
宋夫人聞訊趕來,哭得幾乎快昏死過去。
劉夫人忙著指揮眾人善後,看著宋夫人哭得這般梨花帶雨,她心情分外複雜,既覺得後怕又覺得慶幸。
既慶幸阿英沒事,又慶幸孫景這小兒已死,宋氏賤|人失去了憑仗,再也無人能與阿英爭奪孫家家主之位。
可大家同樣是做母親的,哪怕曾經多有齟齬,此時望著宋夫人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也難免升起了些兔死狐悲之情。
劉夫人忍不住長嘆一聲,上前安慰道:「節哀。」
可誰曾想宋氏壓根就不領情。
她的安慰於她而言,更像是在耀武揚威的炫耀。
「你很高興吧?」宋氏陡然止住了哭聲,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緊了劉夫人。
劉夫人被她看得心裡發憷,外強中乾地皺緊了眉,往後退了半步,「你這什麼意思?」
宋氏嗤地破涕為笑,扯出個古怪而扭曲的表情。
嗓音尖而利,指著劉夫人大罵道:「賤人!我告訴你,你別高興得太早!」
「哈哈哈哈引狼入室,必反噬其身。」
「阿景、你、我、還有你寶貝兒子!孫循!」
「早晚,早晚……早晚會輪到你們!」
……什麼你你我我的?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耐心耗盡,劉夫人面色一沉,終於忍無可忍,懶得再與這瘋婆子計較,就當方才她豬油蒙了心好了才跑來勸慰她。
殺了孫景之後,牧臨川出了刺史府。
北地苦寒,風色十分陰沉,雪花大如掌,團團片片地落在肩頭。
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