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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婁良在青州的戰略部署。

「砰」！

精緻的青釉蓮花紋瓷盤砸落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兒。

聽聞父親誤國的訊息，陶氏女渾身一顫，手上的瓷盤砸落在地上，眼淚立刻就淌了出來，唇瓣哆嗦得不成樣子。

「陛下……」

陶氏女今年也不過十六七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她生得不甚美，為平衡勢力，牧行簡納了不少美人入宮，在這些美人之中，她儼然是灰撲撲的排不上號，所依仗的也唯有陶縉女這一重身份。

而如今聽得自家阿耶做出這種糊塗事，女孩兒又如何能不怕。

她既覺得痛苦，痛苦於阿耶竟然毫不顧忌她這個女兒。又覺得害怕，害怕牧行簡會遷怒於她。

花骨朵一樣的小姑娘，嚇得面色蒼白，眼淚如豆大的珠子一樣滾落了下來。

牧行簡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他心裡固然有氣，但也不至於跟個小女孩兒計較，定了定心神，沉聲說：「你阿耶的事與你無關。」

「你既然嫁了孤，以後就莫要再想著你阿耶了。」

陶氏女猛地抬起頭。

牧行簡又瞥了她一眼，眉眼冷冽如冰：「給孤披甲。」

陶氏女霎時淚流滿面，又痛又怕，連連叩首，快步起身捧了甲冑過來，哆哆嗦嗦地給牧行簡穿上了。

拿過佩刀，牧行簡乜了她一眼，沉默不言地大踏步轉身出了屋。

婁良等心腹早已經在門前候著。遠遠瞥見男人一身重鎧，劍眉星目，凜然逼人，腰間佩刀撞擊在鎧面上，交織出錯落沉悶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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