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他每年還有5000元的作為戰爭賠償委員的收入,外加已縮減了的退伍軍人津貼。
他們靠救濟金生活。
每人每日可以收到政府發給的六分錢,一年下來可以領到元。
他們在密密斜織的雨中站著,咳嗽著,顫抖著,臉被大風猛烈地拍打著,可是他們依舊在聽我演講。
我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麼不上來抓住我,把我吊在最近的樹上。
其實救我一命的就是我的外表。
當年在紐約時它也曾救過我很多回…我身上穿的並不比他們好。
要再說有什麼區別,就是我骨頭上的肉比他們更少。
聽說保守黨正組織一次針對殖民地辦公大樓的反政府遊行,我調查了公共賬目,並在《狗》的號外上詳細說明,一筆筆數目巨大的公款在過去25年間流入了反對黨頭目奧爾戴斯手裡。
遊行隊伍即將抵達殖民地辦公大樓前的幾分鐘,我加入了他們行列。
商人們早就宣佈遊行這天為休息日,命令他們的員工參加遊行,工人們只有順從的份。
相比而言,人群中有些穿著非常考究,我一眼便知道他們不是工人。
但大部分還是失業工人。
保守黨的黨羽們扛著箱子,到處一瓶瓶地免費派發朗姆酒。
等遊行隊伍快到達殖民地辦公大樓時,這萬把人的烏合之眾大都已酒氣熏天,只差喝醉了。
我擠在人群中,一路分發免費的《狗》傳單。
有些傳單被當面扔還給我。
但這些人大部分是文盲,還以為我是保守黨的人在分發反對斯夸爾斯的傳單,所以不僅讓我透過,還為我開路。
當奧爾戴斯譴責他口中醜聞累累的理查德政府時,我擠到了能聽見他講話的範圍內,不斷大聲要求允許對群眾演講。
他只好讓步請我上臺,其實還拉了我一把。
我聽到身旁的人不停地講,如果奧爾戴斯不是一位紳士,我將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我以為他真很高尚,但演講開始沒多久,我就意識到被他利用了。
奧爾戴斯早就預見到,沒什麼比某人上臺為理查德爵士辯護更能鼓動群眾反對他。
我告訴眼前成千上萬的人們,要他們小心別人居心叵測的慫恿,小心沃特街上的商人們對政治指手畫腳。
〃讓他閉嘴!〃〃叫他從臺階上滾蛋!〃人群在怒號,但奧爾戴斯卻允許我繼續演講。
我在臺階上來回走動,彷彿在演講臺上一般。
每列舉一個理查德爵士當總理的成就,我就晃動一下抬著的那隻手的手指。
在受格蘭姆斯教導時,我時常想象這樣的場面…〃人民〃像布林什維克攻打冬宮一樣猛攻殖民地辦公大樓,但我從未想到這場革命會由商人領導,也沒想到我會為維護現狀而鬥爭。
當我踱到臺階邊上時,一雙大手伸過來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口中還在為理查德爵士歌功頌德,身子已經跌倒在一片由眾人舉起的手組成的頂棚上。
於是,我背部被人託著越過一排排的人群,直到米利塔利路,嘴巴還不忘慷慨陳詞。
我被拋到馬路上。
一個男人威脅我說,只要我再多說一個詞兒,他就讓我永遠開不了口。
我在人群外圍徘徊。
整個場面很快就混亂不堪。
人們不再聽奧爾戴斯的講演,而是往殖民地辦公樓前扔石塊和空朗姆酒瓶。
〃啪〃一聲,一扇百年老窗戶玻璃被打破,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932年的第五日祈禱(2)
最後一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