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都是聽士人說的(第1/2 頁)
記憶中有涼州羌亂的內容。 所謂的段公,就是涼州三明中最兇的一明,段熲,段紀明。 他對待造反的羌人就一個字,殺。 主張誅殺所有叛亂分子,認為這樣便能留下忠誠於大漢的百姓。 夏育曾在段熲麾下當司馬,積累功勞,後來成了護烏丸校尉,也稱烏丸校尉。 隨後阿翁繼續講述往事,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校尉心知在劫難逃,被削官罷爵前,提前遣散我們這群老兄弟,並叮囑我趕快離開幽州。 我連夜啟程離開軍營回鄉,日夜兼程,陸續還是有兩撥幽州遊俠追殺,最後皆死在我刀箭之下。” “啊!他們怎敢如此。”魏柳氏聽聞,驚呼,這次她是聽懂了,對方肯定是士族子派的。 但她似乎從來不知道良人經歷如此兇險的局面。 魏安心裡也暗暗驚歎,阿翁勇猛的形象又高大幾分。 那些被派來截殺阿翁的人,武藝定然不弱。然而阿翁竟能連續擊敗兩撥追殺者,其戰力之強,實在令人驚歎。 “自是為了取回買功錢財,”阿翁說道。 “在士族子弟看來,我等農家黎庶,算什麼,與殺雞又有何不同。”魏勤對魏柳氏說道。 語氣甚是輕描淡寫,對當初連殺十餘人的戰績絲毫不放在心上。 然後轉頭看向魏安,語重心長的說道:“大漢四百年,百姓已再無出頭之日。” 魏勤感慨道:“這田地,這家產,有些是你阿翁以命博取,有些是你大父更是先祖傳下。 如今咱家三代單傳,將來必傳於你,你好好侍弄田地,能順當的傳給後代子孫,阿翁就是死也瞑目了。” 阿翁的話讓魏安內心震動,繼而羞愧的低下頭。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自己的父母做到了這一點。 而自己以前做事,卻憑熱血,從未為家人計。 想到阿翁武藝高強,魏安問道:“阿翁,阿翁的武藝在南陽是否出名。” “那是自然,你阿翁年輕時,方圓百里,少有敵手。”魏勤沒說話,魏柳氏先自豪的說道,“否則我也看不上你阿翁。” 魏安呵呵一笑,阿母確實是這樣的人。 阿母孃家在鄧縣西南的柳家村,當初阿翁在宛縣縣城與大舅二舅因誤會交手。 後來誤會解除,看到悍勇的兩位兄長被打倒,阿母就看上了阿翁,兩人結緣,這事阿母自己說過。 “黃忠,張曼成,趙弘,孫仲這些人是否聽說過?” 魏安問道。 強者自然有強者的圈子。 黃忠自不必說,武藝絕倫。 而張曼成,趙弘,孫仲都是南陽黃巾的骨幹,武藝不強是說不過去的。 阿翁武藝高強,應該算‘圈內人’。 “漢升與我乃故交,我曾與之切磋數次,非其對手,漢升武藝,天下少有,便是西涼軍中,幽州軍中,未見能與之匹敵者。 只是聽聞其子黃敘得了病,漢升帶他去各處訪名醫,許久未見了。”魏勤遺憾的說道。 “張曼成、趙弘、孫仲皆橫行鄉里的遊俠,武藝卻是不如我,曾聞我名,邀請我入太平道,許我祭酒之位,可得教徒供養。” 阿翁的話讓魏安心中一動,竟然真的有孫仲這個人。 要知道孫仲是演義中虛構的人物。 偃月刀加上孫仲的存在,自己所在的大漢很有可能接近演義。 “那阿翁可曾答應做祭酒?”魏安急忙問道,這可是關係全家性命的大事,不由得不焦急。 “未曾,這幾人面上義氣,暗裡殺人越貨,不是什麼好人,我豈能與之為伍,我有手有腳,何須他人供養。”魏勤義正辭嚴的說道。 聽到阿翁這麼說,魏安放下心來。 “阿翁不可與之深交,否則必有大禍。” “為何?” 看到阿翁和阿母疑惑的表情,魏安知道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魏安腦子轉了轉,想到了措辭。 “太平道,以符水救人,可謂是操弄人心的邪教。”魏安先給對方定了基調。 “不能吧,有族人得病,喝了符水,身體可是大好了。” 魏柳氏顯然是不信。 見阿翁也看著自己,看來太平道的好是深入人心的,為了防止阿翁被利用,魏安今天一定要講清楚。 “族人中得病,有沒有不藥而癒的?”魏安先問道。 “似是有,小澤前番得了風寒,還有幾個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