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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時發覺時，已經離她太近太近了，他幾乎快要碰到她的嘴唇，甚至手指已經撫上去，想要輕輕掰開微張的嘴，看看她的小舌頭是不是也是同樣可愛的粉色……

他強迫自己直起身，離她遠一點，在黑暗中冷靜了好一會兒，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對她有了慾望。

…

第二天早晨，長安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才醒，左時已經在預熱咖啡機，為當天的營業做準備了。

她記得昨晚睡著時他還在身邊，一夜好夢醒來，他竟然還在，就像他整晚都不曾離開過一樣。

&ldo;早安。&rdo;她頂著一頭亂髮跟他打招呼，一臉還沒睡醒的呆樣。

左時指了指衛生間，示意她去洗漱。

她打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阿元也已經到店了，看到她還有點驚訝：&ldo;早啊，長安，你今天這麼早？&rdo;

她看向左時，他食指在唇上壓了壓，她會意，也悄悄噓了一聲。

不好告訴其他人她夜裡住在店裡，可是左時還是為她帶來了乾淨的被褥，放在最高處的櫃子裡。

沒人的時候他低聲對她說：&ldo;以後再任性跑來這裡過夜，就用這個。&rdo;

也不至於睡在地板上了。

長安心裡暖，卻不知該怎麼報答他，就說：&ldo;我給你做好吃的吧。&rdo;

&ldo;是什麼？&rdo;

&ldo;唔……不知道，我想到再告訴你。不不，不告訴你，當成驚喜，好不好？&rdo;

左時的目光又落在她一開一合的唇瓣上：&ldo;好。&rdo;

但事實上這樣的任性，並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中午時分，忙過了午餐高峰，長安正想休息一會兒，陳玉姣就親自找來了。

從長安生病之後，她幾乎就沒再責備過這個孩子一句，今天見了面也只是說：&ldo;昨晚怎麼沒跟敬之回家？我們都很擔心你。&rdo;

長安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ldo;媽媽，對不起。&rdo;

&ldo;你跟敬之離婚的事……&rdo;陳玉姣看了下週圍，似乎也覺得在店裡談這個不合適，但還是說下去，&ldo;我跟你爸爸商量過了，這件事，我們不同意。&rdo;

&ldo;媽媽……&rdo;

&ldo;我知道你跟敬之會有些矛盾。他是醫生，這行很辛苦，就像我們年輕的時候一樣，總是忙，要加班；你現在也有自己的小店了，兩個人湊在一起的時間更少了，交心的機會也不多。可所有夫妻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並不見得都要鬧到離婚的份上啊。&rdo;

&ldo;媽媽，不是這樣的。&rdo;

&ldo;那是怎麼樣呢？&rdo;陳玉姣頓了一下，神色有些悲傷，&ldo;囡囡，我們老了，以後總要有人代替我們照顧你的。你這樣子……我跟你爸爸真的不放心。&rdo;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把殷奉良絕症的真相告訴女兒。

長安終究還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跟她面對面坐著，不再像當初接受這段婚姻一樣，簡單地說好或者不好。

陳玉姣走這一趟，並沒有收到預期的成效，她只能讓長安等駱敬之來接她，回去再談。

她離開以後，左時才問長安：&ldo;你之前受傷進了醫院的事，你沒有告訴他們？&rdo;

假如殷氏夫婦知道這件事，提起離婚就不會表現得那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