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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來的地方去。”
此言一出,坐於東邊角落座頭上的那黑衣大漢啞然一笑,帽沿陰影下兩道逼人寒芒飛快地向那青衫書生投過一瞥。
那面色焦黃的白衣文士,聽若無聞,依然低著頭,獨飲獨酌。
五個灰衣老者及那四名腰懸長劍、氣宇不凡的年輕人,則禁不住微笑點頭,齊齊向那青衫書生望去。
只略一注目,突然神情微震,似乎頗為忌憚,隨即收回目光,舉杯做狀掩飾。
滿樓酒客也頓時為之一靜,上百道目光同時投向那發聲嚎叫之人。
發聲嚎叫之人乃是酒樓正中,猜拳行令,囂張不羈,肆無忌憚的一副座頭上的五個錦袍大漢之一。
此人本就流露著滿臉剽悍桀騖之氣,哪能聽得下青衫書生這幾句話兒。聞言,神色微變,霍地站起,雙目精光一注青衫書生,就待發做,結果又似為那青衫書生目中逼人的冷芒,及挺拔灑脫氣度所懾;雙目兇光微斂,冷冷說道:“閣下怎麼稱呼?”
青衫書生手中描金扇輕擊左掌,目光凝注,笑道:“閣下既為武林人,當知武林禮數,我認為閣下應該先行通名報姓。”
錦袍大漢神色又是一變,終又強行忍住,道;“多謝指教,我兄弟人稱江南五通。”
一聽江南五通四字,滿座酒客頓時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角落裡,黑衣大漢帽沿暗影下兩道冷芒閃射,面色焦黃的,白衣文士依舊一無表情。五灰衣老者與那身披風氅的四年輕人,卻由神色中現出輕蔑不屑之色。
青衫書生呆了一呆,星目寒芒電閃,突然揚聲朗笑道;“原來是江南五通,久仰,久仰!五位素檀偷香竊玉,理應深識那風流情趣,妙歌稚詞,怎地竟做是語,此次大駕北上,莫非已厭倦那南國紅粉……”
“住口!”錦袍大漢一聲輕喝。寒著臉,冷冷挑眉道:“閣下休要賣弄犀利口舌,還不報出名號?”
青衫書生玉扇輕旋,淡淡笑道:“區區端木少華,閣下莫非不服?”
“端木少華”四字出口,全樓寂然,悚然動容。
連那角落裡的黑衣大漢也不禁目光疑注,微微點頭。
唯獨那白衣文士依然如故,生似他不是置身在這中州第一樓之上。
錦袍大漢神情微震,兇態倏斂,一拱手,強笑說道:“原來是不歸谷,端木少谷主,秦大空不知,多有得罪。”
青衫書生神采飛揚,雙眉連軒,一笑說道:“豈敢,端木少華仰仗父蔭,算不得什麼,怎敢當這少谷主稱呼?一谷、三堡雖說頗有聲名,但在江南五通面前,卻渺小得可憐,這‘得罪’-字,應該由端木少華……”
他這幾句話明捧暗損,江南五通豈能聽之不出。是以話猶未完,秦大空身旁另一錦袍大漢便突然站起,凝注著青衫書生,冷冷說道:“端木少華,你何必仗恃一谷之名,須知江南五通不是畏事之輩,也並未將你們區區一谷放在眼內。”
五通之中唯有秦大空一人深知這位不歸谷少谷主的一身功力高不可測,而一谷之名威震武林,絕非偶然,攔阻不及,不由大急,狼狽地瞪了身旁同伴一眼,一雙手正待再次拱起。
青衫書生端木少華已然仰首長笑,聲如龍吟鶴唳直逼夜空,手中描金扇一指那對責的錦袍大漢,道:“到底還是這位乾脆,乾脆得令我心折。不錯!扛南五通不是畏事之輩,否則怎敢長年在那風光媚人的江南地帶蹂躪婦女,大展淫威?可是,閣下,不歸谷更不見得就怕了誰,既然閣下也未將不歸谷放在眼裡,我倒想領教一下江南五通到底有何驚人之處,能使整個江南武林敢怒而不敢言,怎麼樣?”
事已鬧僵,勢成騎虎。至此,身為江南五通之首的秦大空,當然不甘再行示弱,但他也不願就此樹下強敵,只是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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