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3 頁)
另一個和這幾次的入侵有關的情況,也許很值得我們注意,但只是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那可能只是一位近代學者的幻想。他告訴我們,在哥特人洗劫雅典城的時候,他們已把所有的圖書都集中起來,要不是他們的一個比他的弟兄們更懂得策略的首領,用幾句頗有深意的話打消了他們原來的計劃,他們定會一把火把希臘的全部學問從此給消滅盡淨了,他說,讓希臘人去迷戀他們的書本吧,這樣他們就會無心學習武功了。這位明智的首領 (如果這件事真的可信的話)完全採用了無知的野蠻人的邏輯。差不多在這同一時期,在一些更為文明、更為強大的民族中,各種各樣的天才都曾顯露頭角;而科學的時代一般總同時是軍事進步和軍功顯赫的時代。
波斯人對亞美尼亞的進犯和瓦勒良的被俘4波斯的新的君主阿爾塔薛西斯和他的兒子沙普爾 (我們前面已經說過)已打敗阿爾薩息家族而取得勝利。在那個古老家族的眾多親王中,僅只有亞美尼亞的皇帝科斯洛埃斯保住了他的性命和獨立。他依靠自己的較強大的國力、依靠不斷利用敵方的逃兵和不滿分子、依靠和羅馬人的聯盟,以及最重要的,依靠他自己的勇氣保衛了自己。在三十年戰爭中的長勝將軍,最後被波斯國王沙普爾派遣的間諜刺殺。亞美尼亞的愛國的,力圖維護皇室的自由和尊嚴的官員,代表皇帝合法的繼承人提裡達特斯向羅馬請求保護。但科斯洛埃斯的兒子還是一個嬰兒,盟軍又遠在外地,而波斯的國王卻親自帶頭率領著一支強大無比的軍隊向邊疆開來了。他的國家的未來希望,年幼的提裡達特斯被一個忠心的僕人救出,亞美尼亞在27年多的時間裡一直委屈著作了大波斯王國的一個省份。由於一戰而勝而趾高氣揚,更儘量利用羅馬人的種種災難或墮落,沙普爾迫使卡雷和尼西比斯的強大守軍投降,隨即把毀滅性的災難和恐怖帶到了幼發拉底河兩側的大片地區。
一條重要邊界的喪失、一個忠心的自然形成的盟國的被毀,以及沙普爾的龐大野心的接連勝利,使羅馬人不能不深刻感到羞辱和危急。瓦勒良自我安慰說,他的將領的森嚴的戒備完全足以保證萊茵河和多瑙河地區的安全;但他卻仍然決定,不顧自己年事已高,親臨前線,保衛幼發拉底河一線。在頁面他穿過小亞細亞的時候,哥特人的海軍行動暫時終止,有關省份暫時獲得一種完全不可持的平靜。他渡過了幼發拉底河,在埃德薩的城根附近和波斯國王相遇,一戰而敗,並作了沙普爾的俘虜。這一重大事件的細節史料全都含糊不全;然而,藉助於現有的一點微弱的光線,我們仍可以發現在羅馬皇帝方面實在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冒失行為、錯誤和罪有應得的不幸。他把一切都交託給了他的禁衛軍衛隊長馬克利安努斯。這個下流的大臣使得他的主子只是在他的被壓迫的臣民面前威風凜凜,而在羅馬的敵人的眼裡卻顯得可鄙已極。由於他的軟弱的或居心叵測的建議,皇家軍隊被陷入一種勇氣和軍事技巧都無所用其技的境地。羅馬人幾次企圖衝破波斯防線的強大努力都在遭受重創的情況下被擊退;而沙普爾,以遠遠超過對方的兵力包圍住羅馬軍營,完全不慌不忙,靜等著日益猖獗的飢餓和瘟疫來為他贏得勝利。羅馬軍團內的放縱的抱怨聲很快變成了對瓦勒裡安的控訴,認為瓦勒良是他們的一切災難的根源;他們發出叛亂的呼聲,要求立即投降。曾企圖用大量黃金買得一條敗走的退路。但波斯人由於穩操勝券輕蔑地拒絕了那筆錢;他們扣住使臣,列陣來到羅馬的防護工事前,堅持要和羅馬皇帝面談一切。瓦勒良這時已完全處於只能把自己的生命和威嚴交給敵人去處理的地步。會談的結果自然全在意料之中。皇帝作了俘虜,他的驚惶失措的軍隊全放下了武器。在這個大獲全勝的時刻,沙普爾的傲慢心情和策略需要促使他選定了一個完全任他玩於股掌之上的繼承人登上了空出的皇位。一個來自安條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