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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數字罷了,其餘梵文,一概不會。”葉暢怕真被抓去譯什麼佛經,因此笑道。
“我觀十一郎算此,可謂遊刃有餘,為何不早些算完?”
葉暢自然不會回答,早此算完就沒有藉口呆在縣城之中,要回臥龍谷去應付一群鶯鶯燕燕吧。因此他笑道:“某向來心胸不闊,既然元公輔意欲羞辱某,某必羞辱還之。”
“民不與官鬥。”
“多謝明府金玉之言,不過,元公輔此次除了羞辱某之外,還有一層用意,試探某是否有自保之力。”葉暢端正身軀,正色道:“若某無自保之力,恐怕滅頂之災便在不遠。相反,若某反擊得力,元公輔必不敢輕舉妄動。”
元公路知道葉暢說得不錯,那元載行事如此,若是葉暢真沒有自保能力,身死族滅就是必然的下場。
雙方仇恨太深,或者說,元載對葉暢的仇恨太深,幾乎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因此,一方得志,另一方便必定倒楣。
“唉,當初我便說你,多智是多智,可是此智必為汝惹禍,如今看來,是不幸言中。”元公路嘆了聲,也不再勸:“你好自為之。”
他話音剛落,門外便是一陣喧鬧。
緊接著元載沉臉快步而來,跟在元載身後的,還有滿衙的吏員。
方才葉暢託元公路家人前去請元載,元載方才罷宴,讓已經笑得臉都直抽的吏員們總算鬆了口氣。元載打探的訊息,就是葉暢算了近兩個時辰,因此在元載心中,葉暢是還沒有算完的。
“元明府召下官來此,莫非是為這輕薄無德之輩說情?”自恃有王忠嗣為後盾,元載說話狂妄,根本不給元公路面子,開口便道。
元公路原本還想努一把力的,此時也不禁動氣:既然你元載自家想著要將臉送上門讓葉暢去抽,那麼我還多管什麼閒事!
因此,他一擺手:“少府何出此言,召你來此,是因為葉郎君已經算完了。”
“原本明府的面子,某是一定要給的,但早聞修武民風刁蠻,又以這葉暢為……什麼?”
元載自顧自地說,說得一半,才意識到不對,元公路並不是在說情!
他訝然看著元公路,又看了看葉暢,再看看堆在桌上的那些冊簿:“明府方才說什麼?”
“本官是說,葉十一已經將這些冊簿算完了,只等你來驗。”元公路慢悠悠地道:“少府莫非聽力不聰,否則本官說得如此清楚,為何你卻還誤會?”
以元公路的立場,說這名話,幾乎就是在大罵元載“聾子”。可是元載只能生受下去,他可以不給元公路面子,同樣,元公路也可以不給他面子,原本就是他失禮在先!
更何況,此時他關注的也不是此事!
“這不可能!”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莫非本官還要欺瞞於你?”
“他不可能算得完……”
“原來元少府交給某的,竟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元少府當真是好用心,好用意!”葉暢輕笑了一聲,這個時候開口:“不過在長安之時,某就曾經說過,你乃是學問不精才華不足之輩,你做不到的事情,並不意味著某做不到!”
那些吏員聽得葉暢這一句,頓時呆住了。原本他們想著元公路離任,葉暢在地方上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接下來該會沉淪一段時間,卻不曾想,葉暢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新上任的少府咄咄逼人!
這位葉郎君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元載臉色忽青忽白,葉暢翻起舊賬,也是向大家表明,他元載來找麻煩,純粹就是報私仇。同時,也將他在長安城中的醜態拿出來,打擊他的威信。
此次若不能壓制住葉暢,給葉暢足夠的教訓,那麼他在縣中威信掃地,此後政令,必難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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